三)
“您这是干什么?”面前黑西装保镖们围成人墙拦住去路,苏知节倏然冷下了脸色,仰脸看白南寻,眸光冷冽锋锐向两把小刀子“论身份,您是白家的主人,我也是苏氏的一把手,自问并不低您一等,您现在这样,是铁了心想撕毁我们刚刚签订的合同,绑架我,与苏氏宣战吗?”
他抬手,快速按下伪装成衣领纽扣的信号发射器。“方才您坐着,我站着,那是我敬您是长辈,但您也别仗着年岁大就扯着自己脸皮往地上踩不是。”
不想这个年轻人如此强势又不服管,偏偏形式比人强,白南寻虽然被他气得浑身发抖,牢牢握紧经拐杖,仍然勉力温和,语气浅浅威胁的“苏知节,你这话说的,未免就太小题大做了,生意场上的事可不是你胡乱赌气的事儿,何况,你看清楚,这不是白家绑架苏董事长,只是老头子想留住自己走失多年的儿子罢了。”
“说到底,只是家事罢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唬人。”
“老爷子,您这话说,哪来的家事,我可还没承认您这便宜爸呢。”苏知节一笑,刚才改口喊爸喊的顺口,现在翻脸翻得更痛快“本来以为是天上掉馅饼,没想到这馅饼有毒,也是我没这福气……算了,您现在放我走,出了这个门,今天的事儿咱就只当揭过,往后咱们两家,该合作合作,该谈生意谈生意,桥归桥,路归路。”
白南寻脸色扭曲了一瞬,他走下来,一抬手,黑西装们无声又散开来,他走到苏知节跟前,看了苏知节一会儿,慢慢笑了起来“你流着我白家的血,不会错。”
苏知节不搭话,侧头做出一个倾听姿态,礼貌微笑。
“你在外面流落这么多年,回家,进祠堂,先挨一顿家法,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白家人代代都这样守着受着,你又有什么不满的?”
苏知节皱眉看他“按您的说法,我倒是有个问题想问您——既然我也不是外面女人生的,而且白家又是这么大一个家族,那我到底是怎么走丢的,是我自己走丢的?”
“还是说有人故意,或者管理疏忽,所以……才把我弄丢?”
白南寻脸色一瞬扭曲的极为难看,连带后面白家兄弟们一瞬也噤若寒蝉,苏知节却好像没看到他们的脸色一样,自顾自继续开口“所以说,您这么诘问我干什么,说到底,我才是受害者好吗?”
他眨眨眼,身子更凑近了一些,语气低沉,言语即是诱惑,也是挑衅“这家法,您要是打我,我肯定一千一万个不服,但是,您打那罪魁祸首,不只是我,相信大伙都是心服口服。”
“古人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您说呢?”
话落,苏知节直起身子,看看自己的手,无声的笑,眼神莫名写满笃定。
白家的态度,白老爷子的态度,在刚刚,他已经摸清楚了……做生意啊,最忌讳的,一是太急,而二是给人漏出把柄,看到弱点。
所以说,白家,果然要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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