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语讥讽呢,唾弃侮辱呢,最是害人呢,它大概能杀死人的,杀死人的。
我不知道是谁报的警,可我大概又知道,我恨他,很恨很恨。
狭小的出租屋里涌进来了许多人,男警,女警,陌生的人……
我听见他们指点讽刺,听着他们讥笑,听着……
“出去,出去,别妨碍执法”不知道多久,有一道厉声呵斥,慢慢从房外到房内。
我听到这些缓慢的脚步声,蜗牛一般滚出房去。
我裸着身子窝在被里,不敢抬头,什么话也说不出,看着听着,一阵巨大的悲哀突然袭来,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这是怎么了?我在心里问着自己最傻的问题。
“问你话呢,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呢?你还能记住些什么信息?”
一个女警靠近我,摇了摇我的肩膀,我抬头看向她,她一身警服,一身正气,却是满眼的轻蔑,声音傲慢和冷漠。
我呆了片刻,说道。
“一米八左右,便衣,短发,左耳有一枚银色钻钉,”
我停下慢慢的,小声的继续说到,“他说,”
“他说什么?”女军官言语中透着掩饰不住的不耐烦。
听到她的催促,我抬起了头,才看到了所有人的面孔。
我突然发现,这个房间里都是腐臭的味道,也没有一片光射过来。
只有一顶白炽灯,已经挂了经年。
暗恍恍的摇着,像是在笑,奸笑。
在场有三个男警,一个手中拿着纸笔正在记着什么,一个眼睛到处看着,一个盯着我,还有这个个女警,像个金雀,他们唯一相同点是他们高大,真的很好,高高的身影遮住了唯一的稀薄的灯光。
盯着我的男警靠近过来,朝女警小声地说了些什么。
之后我看见女警不情愿的坐了下来,她遮住鼻子,一副勉强的样子,“别害怕,你慢点讲讲事件经过,那个男人相貌,具体的……”
她说了许多,我却在她涂脂抹粉的脸上惊了神,思绪一片混乱,有些东西却是自己做了选择,我只听见自己极低的声音流在空气里,“他说,他是知北,知北人……”
我意识到自己话中的漏洞,却再也没说话,我想着,想着,这一切就像突如其来的发生在昨天,可一下子极速的转弯,失了闸……
我呆呆地回想着,没注意到这些虚伪的人的离开。
是的,我隐瞒了。
他说,他根本什么也没说,他怎么可能会说,一个强奸犯…我即便害怕也想着逃出去,就在昨夜,我感觉到了一些改变,他要走了。我太害怕了,但理智还是让我大胆了一次,我偷偷的终于翻到了一些东西,一些好让人查到的东西。
抚南人,杜岩。
加上昨晚的试探,我不太确定,也只有四分把握而已。
他一脸奸诈,一身恶人气息,平常一身君子装扮……
或许是出于为人民,在局里录完信息,一辆警车把我带回了家,坐在车上,我却没有了以往的那种期待,那种叫警察叔叔的……只是感觉很冷很冷,愣的我忍不住打颤。
车开的很快,一切景物都在唰唰地后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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