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心中十分纳闷,重生的自己为何总会对一些不曾见过之物觉得似曾相识呢?不过眼下她可没心思去细想这个问题。
凝气运转周身,少女察觉体内有股不受控制的魂力正从气海缓缓朝灵府游移。她心觉不妙,难道这股不受控的魂力就是墨鸦打入自己体内的蝴蝶所化?她这么做究竟想要干什么?
思虑之际,少女心中忽萌生一个可怕的想法,难道墨鸦是想借此物控制自己,为她所用吗?若真是如此,后果不堪设想。
思于此,胡列娜那双如桃花般明媚的眸子不受控制的颤抖。她眼中难以掩盖的惊慌正巧被睁开双眸的墨鸦瞧见。
墨鸦见她这般惊恐,想来是已察觉到体内的异样。便志得意满的说道:“怎么,不可一世的地狱使者也会害怕吗?只可惜,此时后悔,已为时晚矣!”
言语时,另有一只七彩蝴蝶从二人身旁缓缓飞至墨鸦身前。她随意抬手,让其栖息,看着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中的蝴蝶,眸中的得意之色更甚。
“血炼蝶入体,无人能解,就算你们武魂殿的教皇冕下落到如此境地,也只能任由我摆布!”
此时的墨鸦已然没有任何顾虑,毫不掩饰心中的喜悦,高声大笑。
她说了这么多,少女却只在意血炼蝶这三个字。听闻这几个字的她若有所思,遂问道:“血炼蝶可是由血炼化的灵兽?”
血炼灵兽一词胡列娜是在武魂殿的藏书阁偶然得见,那是一本千年前的古籍,据说是在天使神接受神考时,诛杀一头十万年的血魔兽,得胜归来后,令人对其可怕技能记录在案。
古籍中记载,血魔兽可用自身气血炼化成为一种能控制他人的灵兽,被血炼灵兽控制之人,灵魄会一点一滴被啃食殆尽,最终成为行尸走肉,任人摆布。
想到此处,胡列娜又不由得忆起月落雾海,黑鸦食人时的情景。那些啃食完堕落者的黑鸦们一只只化作被食之人的模样,如行尸走肉般往一个方向前行。
开始少女还如坠云雾,不解其中奥秘。现下这么一想,那些黑鸦似乎与墨鸦有些联系,至少他们都懂摄魂技能。
可古籍中也记载着自那头为祸大陆的血魔兽死后,世间再无血炼灵兽,摄魂技能也一度失传。她怎么也没想到,今日自己就中了这失传千年的摄魂魂技。
为此,墨鸦的来历,与她何以能练就这失传千年的技能,成了少女心头的未解之迷。
“没想到时隔千年还有人认得此技,他若是知晓,定会十分安慰。”墨鸦散去身旁飞舞的灵蝶,淡淡说了这么一句。
然墨鸦言语中的“他”又给胡列娜的心头添上一道疑惑。
少女不知墨鸦口中的他是何许人也,猜想着会不会就是她钟情之人呢?难道她钟情之人与千年前的十万年血魔兽有什么联系?
纵然心中疑问万千,少女并不打算询问这些不合时宜的问题,因她知道墨鸦是不会如实相告的。问了只会增添她的警惕心,对自己反而不利。
若是求死,她自当义无反顾刨根问底,可少女还想着逃出墨鸦的魔爪,她便敢再多问对方的私事。
方才在小院里,墨鸦提起钟情之人的神色她都看在眼里,那种悲凉、怨愤的复杂眸色,是只有被心中挚爱伤过的人才会懂。深受此害的胡列娜知揭人伤疤是最易激怒一个人的,她可不想死在墨鸦的愤怒之下。
胡列娜只继续道:“所以你根本就没打算放过我,只是想用赌局骗取我的同意,为的就是达成灵锲,对吗?”
听得此言,墨鸦空洞的眼眸重聚神采。她把眸光投向少女,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好似是对胡列娜刚才之言感到意外。
因少女机敏的察觉到了她的动机。
“武魂殿之人果然见识广博,也有些见地。不错,这些七彩灵蝶就是血炼灵兽,只有经过你的同意,才能将其打入体内,形成灵契!不过你放心,我们的赌局仍在,在你输之前我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墨鸦说这话的语气倒有几分诚恳,或许就是因为少女看出了她的动机,才会对胡列娜另眼相看,不像从前那般不屑。
但她的真诚维持不到片刻,又转为一脸戏弄。“话说回来,你真那么确定修罗王不会来吗?刚才听你在院中所言,似乎对情之一字也有些经历,怎反倒对男人的心思一无所知呢?”
在墨鸦看来,如果修罗王不在乎地狱使者就不会在她掉落地狱岩时,毫不犹豫也纵身跃下,更不会在她被数十名堕落者埋伏之时出手相救。救人、治伤、护送,在同一个屋檐下还能守身如玉,这是多少身陷杀戮之都的女人渴慕而不可求的境遇,若说修罗王未动真情,她墨鸦第一个不信。
正是看出修罗王救地狱使者并非出男女之间的纯粹欲望,她才暗暗定下计谋,行这一箭双雕之计。
在墨鸦眼里唐三救人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可在胡列娜眼中,答案却是截然不同。
或许是前世的伤痛太过痛彻心扉,导致少女心底一直打着死结无法解开。她认为唐三会和从前一样,心里只爱小舞,把自己当做无关紧要之人,甚至是敌人。且唐三今日已明确表明自己救人只是为了钱币,因此,胡列娜才会如此笃定,少年不会前来相救。
重生的她怎会知事实恰恰与她所想相反。许是天意弄人,连墨鸦这个旁观者都看着出修罗王对她动了情,而她自己还因前世的遭遇,被困其中。那些惨痛往事,好似山洞中氲氤的迷雾,遮挡了少女视物的双眼,令她无法看清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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