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庭听到那声音缓慢抬起头来,只见天上的月光撒在她的脸上,她头上戴着黑色纱帽额间的白玉透着光。
程翁固然没想到沈清越会回来的如此之快,面对她的问话他心中的固执竟然变得怯懦了些。
沈清越:亏我平日还叫你一声程翁。
沈清越声音不大,语气柔和可听到这话程翁也是直接跪了下去,沈清越瞥了一眼被人架在地上的姜晚庭。
他见她的目光过来便立马低下了头,许是在她面前已经不知几次这般卑微进了土里,他的心思也只敢让自己知道。
沈清越:既然姜内侍又如此通敌嫌疑便不能这般从轻发落,关起来。
沈清越发下了话,几个宫人也将原本跪在地上架去了柴房,而程翁也是那般如提前预料般从始至终没抬头去看沈清越一眼。
他心中倒是也还记得那个时候,原本还被发落的姜晚庭被身旁的主事叫了声乳名,原本一旁看戏的沈清越便略微变了脸色。
那个名字阿琛,自皇贵妃先去便也没人记得沈清越的乳名便叫阿琛,程翁记得幼时的沈清越会一脸骄傲的对他说,“我娘亲说琛是珍宝的意思,而我便是她如珍似宝的人。”
这便是她的名字也是她不得幸运的开始,程翁没在说话,沈清越见那人远去便径直离开。
沈清越回到房内,将内阁里的宫人驱散,坐在铜镜跟前,她小心的将官帽摘下,那支金簪插在头上,摘下金簪她的头发缓缓散下,她拾起梳子梳着头。
.......
宫女:皇后娘娘,今日陛下怕是不能来了。
辰皇后:每年都是这样,一早便应当预料到的。
宸皇后立与窗下,望着天上的月亮,她的眉眼下垂眼神里也是说不尽的悲伤,原本就想的到却还是期盼着会不会有什么不同。
她记得皇贵妃死的第二年,皇帝梦魇之时口中呢喃着她的名字,她曾妒忌过也曾怨恨过,唯一庆幸的便也只剩下她并没有死在皇帝最爱她的那年。
每每想起她那张脸时,她可真想恨啊,留下唯一的孩子视她为肉中刺,午夜梦回之时还要被她纠缠。
思量间只见一人出现在院内,她的眼中欣喜可又马上变得暗淡了几分,不过见那人进门她还是挤出几分笑容来。
辰皇后:儿,怎么来了?
沈楠玉见到皇后自然高兴,走到了她的身前行了一礼便道。
沈湳玉:爹爹说他公务傍身,便让儿子来了。
辰皇后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但却没说什么,握着他的手笑着道。
辰皇后:来了便好。
母子二人相见便说着贴己的话,辰皇后自是高兴但心中疙瘩依旧存在,若皇帝对她心中无怨便不会只是让沈楠玉过来,但她还是庆幸即便有怨但情是真的。
快要关宫门的时候辰皇后目送着沈楠玉离开,每次这时她总是叮嘱衣物增减,顾好自己,而他呢?总是一步三回头不舍的望着皇后的身影,从前在行宫一年也只能见到匆匆几面。
芭蕉不展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