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越听到这个消息,心里面即是惊又是喜,不过仔细想想贺裴即进宫想必便是与皇帝谈这些去了。
一天在没了皇帝的宣召,沈清越便也能预想到皇帝今日的心情究竟如何了。
次日便是沈子玉与贺子书成亲的日子,若是轮起辈分来贺家与贺子书也算有些亲戚的,只是沈清越常年久居深宫这种事情她便也不知晓。
此时京中早已热闹非凡,十里红妆,满城繁花失去了颜色,她一身红嫁衣,凤冠霞帔,周围传来乐鸣声,近处他嘴角上扬的望着着贺子书,单脚一塔,翻身上马,动作流畅至美,她见他上马,一步一步的缓缓上轿。
火红的花轿,大红彩绸的轿子上满是艳粉浮金的喜字和如意的纹路,还有麒麟送子图,宝塔顶端映射着光,在四角,各缀着一个大大的彩球,那流苏一直垂到底。
那花轿一直到了沈子书的府邸,这种日子皇帝自然不能亲自到场,倒是听人说帝姬到了。
等那对才子佳人进了府邸殿内,才看见那院内灯火通明热闹非凡,每张案桌上都有金葵花杯,糕点,以及精美的菜肴,林林总总,俱是精品,看样子也知道这次礼部是花了些心思。
子书见到帝姬倒是显得紧张了些,沈子玉站在她旁边,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彼时轩窗四畅,金光浮跃,案上红漆盘内梅子紫,樱桃红,众人喧笑,酒好花新,消得经头一醉。
原本大喜的日子,北宫的偏殿内却听见宫里的人来报皇帝禁了沈清越的足,来人是皇帝身边的内侍,想必皇帝是有意封锁消息,不想过多人等知晓此时,但禁足令以下,只怕沈清越自今日起便也只能告病在家。
今日当守的人是姜晚庭,他拿着烛火走进内阁的时候,只见沈清越一身黑袍背对着她坐在铜镜之前。
沈清越:罢了。
姜晚庭不明沈清越的话究竟是对谁说的,略带吃惊的发现自己的身影完整的倒映在镜面之中,便依言不再下拜,于她垂首站立。
她看了半晌关于他的鏡花水月,オ以右手的指节轻轻叩了叩置于妆台一侧的梳子。镜中人和身后人一道,一前一后,顺从地越走越近,直至她感觉到自己的发簪被取下。
这是他第一次触摸她的头发,映在灯光下,黑得泛出荧荧绿光,似乎是刚刚洗过,拢在手指问,有着清凉而丝丝分明的洁净触感。犀角镶金的梳子滑过万缕青丝,他竭力不使自己多做无益之想,这柄梳子仍是从前的梳子,可是握住梳子的那只手却变了一无知之物总是比有知之人长久。
沈清越:你知道那日本宫为何要生气。
姜晚葶的手停了停,于是又点了点头说道。
姜晚庭:小人身份不明,又欺满了殿下。
沈清越听到答话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但好像又有一些不满意的摇了摇头说话。
沈清越:这世上欺骗隐瞒过本宫的人又何止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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