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兰:这时间过的可真快啊.....十三年...从前给殿下梳的还是鬃角。
沈清越不语,看着镜中之人许久,半晌才对身后之人道。
沈清越:你也先回去吧。
凌兰:殿下今日这是怎么了,不如小人陪殿下坐一会。
沈清越转身看着凌兰的表情有些沮丧,手拍了拍她的手似是有什么话要说,最后便也只剩下一句。
沈清越:不必了。
话说完,沈清越露出一抹苦笑,凌兰闻言离去,沈清越才缓缓起身靠在踏前,一天的经历实在是让她乏到了极处,可这时候的头脑却分外清楚。
一时之间竟感到十分口渴,此时,萧华安在想什么,在宫中的父亲又在想些什么,他又算计到那一步了。
从小沈清越学的道理便是如何做一名赤子,像书上说的那样垂涎君意,子孝父慈,兄有弟恭。但行到如今也难免发现这与自己的初心背道而驰。
而自己又要怎么在如此满是烂泥的深宫中出淤泥而不染,被泼脏水时如何自辨,自辨后又有何人会相信,她从小学所学的并没这些。
母亲故去时身边的女官曾对沈清越说皇妃离去之时唯一的挂念便只有你,这世间万物皆是不可信的,你唯一能相信的人便只有你自己。
便是在沈清越挂念萧华安时,萧华安正策马回到瑞安寺,寺庙的主事姜堰整点着灯笼清扫寺前的积雪,待他看清楚来人是萧华安之时便觉得害怕。
姜堰(尚宫):郎君怎么来了?
萧华安:我想见见赵先生。
萧华安说罢,便将马系在了寺庙前一颗枯树旁,拍去身上些许风雪便朝着寺内走去。
赵庄吃着饭,食馔上桌看上去显得十分简陋,不过一碟青菜一碟豆腐,赵庄手里拿着一卷书缓缓翻动着书卷抬眸看到来人,脸上的表情好似早已知晓她会来一样。
萧华安取出夹在衣袖里面沈清越所书的那张纸,赵庄接过在手中端详片刻。
赵庄:原在御前见过王姬的字。
沈清越的书道乃是贺瑾书亲自所传,她年纪虽轻却也已经到了出师的境界,能效仿出她的字以至于不露丝毫破绽,朝中绝无此人。
萧华安:先生,我已经表明我的心意可她却并无招令我的意思。
赵庄笑而不语,翻动书卷到下一页后才缓缓道。
赵庄:她若是不疑你才是问题,比皇帝难做的是太子是王姬,正是如此居在此位的人必然自负谨小慎微敏感多疑。
赵庄:与这样的君主相处原比你想的更加不易。
次日下了早朝,沈清越打算先回登华殿可宫门还没出便被御前的殿前司拦住。
周晚棠(殿前司):王姬殿下,陛下宣召了您,请速速和臣去圣宸宫吧。
沈清越:本宫知道了。
沈清越跟随周晚棠来到圣宸宫殿前,殿门前的小厮为沈清越拍落身上的积雪,沈清越整了整衣冠便跟随傅安进殿。
沈清越:臣恭请陛下圣安,臣请问圣躬安何否?
陛下不语,也不抬头看她,沈清越弓着身子跪在地上自然不敢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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