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是无边的暗夜。
他无声的哭泣怒哄,折射出来的那个人在捕风捉影。
之后难免有些厚重的难受,沉沉的压在身上难以起来,愈发在冬日里膨胀的温热,仿佛滚烫的火炉里要在无畏的沉默里消耗殆尽。
人被转笔刀深深的卷了起来,搅得细碎,麻木和灵魂骤然觉得失措,是东西极速掉落下的怦然重组,他们被蹦碎了一地,细小尖锐的东西被磨成了平角,尖锐的让人说不出话,仿佛他们不是在地上而是在嗓子里,干涩被尖锐的刀片所含住,细细小小的密密麻麻的伤口无端的发脓发痒,然后在自我中被囚禁。
我看着一地的狼藉,很难想象,我被转笔刀温和的用刀子一点点片着自己的灵魂,骤然想到了那年她头一次温温柔柔的做了一顿饭,以至于那年冬日没有丝毫察觉到她的异样,欣喜大过了很多,以至于自己没有棱角边界出处的梦境中模模糊糊听见了几个字,我很喜欢他,但他不能给我价值。
如同惊雷一般就地响起,耳朵血淋淋的,听不见一点声音,听着稀碎的可怜的花语,张了张嘴,仿佛如同现在,被刀片狠狠的威胁着,说不出一点话。
炸的我脑花疼,应该都是梦,他如是想着,奇怪的是果真是梦,果真是命。
命运从他接下这位母亲的好意开始,缓缓转动,他被嚼碎了,踩烂了,如同甘蔗一样,不过尝个味道,骤然被光罩住,然后狠狠的碾入地下,他们用恶心腥臭得舌头品尝着自己的痛苦,浑然不觉的提了提自己的衣襟。
好难受……热的晕乎乎的他想着,好久没这么病过了。
光怪迷离的梦境中把他卷着,一点点不得喘息,听着那位母亲的喘息声,在潮湿的地下室,与他说:“我为你生了个孩子。”
她罕见的开心,是不曾展现过给自己的蜜糖,甘之如饴把这些兜起来,哪怕掉了也不打算分给自己,一路辛辛苦苦打包给这个男人。
他的动作突然的停下来,冷漠又温柔的捋顺她凌乱的头发,面无表情的让人遍体生寒。
他长的的确还不错,家世也不错,这是……正常的。
“我不喜欢。”
仿佛重塑了一遍当时的情景,他趴在柜子里,却没有如同当年一样发出声响,面无表情的等待两人的殴打。
很奇怪的是,男人还是发现了自己,因为光线,他的笑容让人遍体生寒,长的极为奇怪,戴了一副眼镜,很好看,但很难看。
他面无表情的想,我母亲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
昏暗潮湿的地下室,正是从柜子里进去,但他没进去,他第一次听到了这些,无数次在命运之线的延伸下,有人踩了上去,悬空的空中危机四伏的。
我差点没被打死。
……
17岁的我屋檐下蹲着,黑色的洋娃娃看不出几分模样,被我一点点用手洗刷着,看出了一点模糊的样子。
忽然一声酒瓶稀碎的声音,极速坠落。
……
仿佛惊觉了,大口喘着气,心似乎要跳出来。噩梦泥巴深深缠住无法自拔,犹如菩萨被众人用泥巴推倒,可笑。
我醒了。
我来这里,我以为逃脱了噩梦,我又回来,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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