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的表现我不敢完全确定,他都不知道周围的人为什么看不见他,若不是禁女叫他来寻我,他也找不到我。我觉得他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林时漾拿着手机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
“那你现在要怎么办?”那人提问,语气稍扬。
林时漾停下手里的动作。
“郑家的生意做的有声有色,这么大的家族就郑兴这一独子却又不受宠,领养回来的孟祺在外抛头露面,打理得事物井井有条被外界传成未来的继承人。”
“在郑兴见到我的时候,他嘴里念叨不停都是他的父亲。八成是时空的连锁反应让他失去了部分的记忆,而这一切的关系我得让他亲自面对。”
1月3日下午一点十五分——
“司机先生,耶冷教堂去吗?”林时漾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
“去啊,小姐一个人?”司机回答。
林时漾微笑,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耶”,“不是,两个人。”
林时漾话音刚落,司机感到诧异,他怎么看就只有林时漾一个人,“那,另外一个呢?”司机小心询问。
林时漾看了一眼跟在身边的郑兴,尴尬地笑了一下,她差点忘了这茬:“没有,我们现在就走吧,赶时间。”
林时漾说着晃了晃手机,表现出一副很着急的模样,司机见此就没有再纠结些什么了,等林时漾上了车就驱车出发了。
“司机先生,去教堂要多少钱?”林时漾提前询问。
林时漾语气礼貌,微笑的时候嘴边的梨涡微陷,清澈的蓝眼睛眨了几下,司机透过后视镜看见,心情乐呵,“小姑娘一个人十五块钱就够了。”
面对二人的对话,坐在一边的郑兴感到不解。两个人啊,明明是两个人啊。
郑兴戳了戳林时漾的胳膊,林时漾转头和他对视,听见他问:“为什么就你看得见我?他们呢,为什么都看不见我?就连声音也一样,为什么就你听得见呢?”
林时漾收敛嘴角,她拿起手机打开便签写下了一行字递给郑兴看:等下你就会知道了。
到教堂是十分钟之后的事情,林时漾从包里掏出三十块钱放在正、副驾驶之前的台子上就离开了。
洁净的蓝天上,一抹罗纱般的玫瑰色慢慢地伸展开去。青蓝色的曙光静悄悄地透过了各处险峻的山口,好像寻找昨天遗忘在这里什么东西。它穿过树丛,甚至滑到掉下来的树叶下面,走遍各个角落,打扮着大地。
林时漾撑起一把黑色的伞,站在原地往后看了两眼,“走吧。”
郑兴盯着林时漾看了一下,转眼看去她身后的教堂,白墙黑瓦,房前有好几丛的白色玫瑰花。
他走到林时漾身边向周围往房子里走的人群扫了一眼,全都穿着便服。 同样的黑衣,同样的笔挺的雨伞,像佩剑一般握在手里,这些奇异的守灵人,不知风从哪儿把他们刮来的,他们的忠实又显得不真实。
看到熟悉的管家,郑兴向前迈出一步,雨水落下从他头顶穿过。说出话的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不确定地叙述一件事情,“家里是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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