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文哥哥…”一声女孩娇软的声音响起,刘耀文看见黑暗里动的小东西,下意识地张开了手。才张开一点点,就被身前的人扑了个满怀。
刘耀文低头,轻拈小姑娘脖颈旁边的衣领,又把手放了回去,轻轻搂住她。语气温柔,小声问道:“衣服怎么穿的这么薄?”
宋温酒闭着眼睛蹭了蹭刘耀文,说:“地上有毯子,我也开了暖气,一点都不冷的。”
宋温酒回答的很认真,刘耀文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来话。两人对立而站,刘耀文轻轻拍着宋温酒的背,盯着透过窗帘照进来的月光,想起了刚才的事情。
电话里,他有听见摔碎东西的声音。
刘耀文松开了宋温酒,借着手长的优势把室内的灯打开,他看了眼周围不远处打碎的花瓶,微皱眉头,一言不发地低下头仔细检查宋温酒身上的伤痕。
抓起她白皙娇嫩的手,在她的手腕处看见一道细长的血痕,伤口不深,只有被划过之处有血的痕迹,还有点红肿,应该是砸东西时不小心给划到的。
“怎么就划伤了呢?”刘耀文细细摸了摸宋温酒的手问道。
宋温酒只是盯着刘耀文傻笑着,满眼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我,我不疼的,耀文哥哥在,什么我都可以接受的。”
刘耀文看着小姑娘透亮的大眼睛,叹了口气,随后把她牵到床边坐下,拿出抽屉咯的药膏和面前,单膝跪在她面前。
刘耀文一手拿着棉签,一手拿着药膏,将冰凉的药膏擦在宋温酒手腕伤口之处。
刘耀文上药的过程中,手指时不时摩挲着宋温酒手腕处的旧伤痕,看几眼。这小小的疤痕,已有些时日了,就是去不掉,也偏偏是这倒伤痕,成为了他一直打不开的心结。
宋温酒很安静,一句话也不吵,刘耀文满眼情愫不该如何形容,心疼,自责,悲怜没有一个缺少。
“小九,你该听话点。”刘耀文忽然说,“家里没有坏人,他们都很喜欢小九,小九要是讨厌他们,排斥和害怕,那些为你好的人,会难过的。”
他是不会这么说,她是他的全部,只要她好,什么都可以依赖。
但是他不能这么做,宋温酒她该恢复正常,正常地去体验生活感受世界点点滴滴,她后大半生不可以就这么生活下去。他该对她负责这方面的事情。
“可是,耀文哥哥,我不喜欢。”
刘耀文闻声停住了动作,宋温酒双手伸起来勾住了他的脖子,柔软的小手在充满暖气的屋子里还是那样的凉。
“耀文哥哥,我不喜欢。”宋温酒盯着他的眼睛重复一遍,眼里是少有的认真。
“凌医生在的,”刘耀文压住心里真实的想法回答:“凌医生会陪着你,她会带你去散步,带你去你想要去的地方。”
“我不想去,我没去过的。”宋温酒摇头拒绝。
“那小九平时都在做什么?”刘耀文问。他平时只会问凌晨关于宋温酒病情的情况,至于她一天都在玩些什么,刘耀文从不过问。这是她的自由,只要是安全的,他没有什么反对可言。
“我在等你回来,”宋温酒低头抓住了刘耀文的手把它放在自己的腿上。
她重新抬头和刘耀文对视,挣得大而圆的眼睛迷上了一层水雾,语气柔软,显得小可怜:“我一直都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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