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言,北疆虽然苦了些,但人民心眼朴实,比京城中的王公贵族更让人心里踏实。”
木夭夭撑着脑袋去看他,像是透过他的话去看他所说的北疆。那里有袅袅炊烟,有乡亲邻里,有一辈子都难以接触的平淡温馨。
“要是日后有机会,我便带你去北疆住上一阵可好?”林印尘见外头风雪渐渐大了,想到郭太医曾说过的话,蹴着眉看了她一眼。想着怎么开口带她进去殿里头暖和暖和身子。
木夭夭暂时没有回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身高八尺,风姿特秀,当真是大司国的一块活字招牌。真是搞不懂,血光之镜中,他怎么会看上她。
“纵然有心,却是使然。我这败落身子,风水独具的京城尚且养不住,又何必贪恋塞外风光呢?”木夭夭摇了摇头,心里头盘算着时辰。
她可是让蒋清这白纻舞跳完了,就算后头仍有贵女表演邀宠,今日这风头蒋清也该出够了。
总得教她分清主场,不然下次她一个不慎,躺倒不该躺的床上去了如何是好呢 ?
木夭夭平时好说话的很,可自从到血光之镜中走了这么一遭,心里多少有些被冒犯的不快。之前不管是脑袋没有开窍,如今不管可就说不过去了。
“无上哥哥,我们回去吧。蒋清应该正得意。但我有些不舒心,总是想将她这狐狸尾巴给拽上一拽。”
“拽了便能舒心?”林印尘应诺,看着松韵和花槿将她扶起身来。
“那当然。打了胜仗才能舒心啊。”小姑娘郑重点头,身上笼罩的阴郁心情似乎也好了些。
林印尘看着她笑,脸上虽然没有太多复杂的表情,但眉眼还是跟着放松了许多。
主殿上,圣上正饶有兴致的看着世家姑娘们争先恐后的要表演才艺之时,一旁的侍臣一言禀报道“圣上,宸王殿下与书阳公主来了。”
“好好好,印尘和囡囡啊,快赐座。”圣上还沉浸在各个大家族争得头破血流的画面中,难得见这些世家小姐蛮不讲理的一面,他看的还颇为有趣。
良久,圣上才反应过来,“书阳?她不是一直在这里吗?”
他还不信邪的去看左上角的席位。
结果,空无一人,案桌上的膳食几乎是没有动上一动。
又猛然想起来今日才知晓木夭夭在宫中被冷待十一年的事情,他后背是一阵又一阵猛寒。
要是再晚些知道,或是让两家的老太太先知道了此事,他这个位置怕是不稳当了。
“圣上看小舞倒是看得不错。知道的是书阳公主生辰,不知道的怕是以为今日是您选秀吧。”林印尘和木夭夭并肩前行,木夭夭在左,林印尘屈右,还特地收住了步子。
圣上如今也是颇为头疼,他确实对这些世家之间相互掐架带着几分看热闹的心理,没注意到自家小侄女退场,如今又被林印尘直接喊成了众矢之的,当下边向一旁的皇后使眼色,边想着如何回话。
“圣上有所不知,皇后娘娘身子欠安,出殿透气去了。”木夭夭板着脸看他,一脸的不高兴。
舅妈不在,看谁帮他。
木夭夭的外祖母,如今的太后娘娘眼刀子就这么往圣上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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