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明日晚宴臣已经安排妥当,这是详细的奏折,请圣上过目。”高穆寒一身祥云青衣一只手背在身后,一直手则将奏折递出。
一旁服侍的一言立刻就接过给了圣上,供他审阅。
龙颜平时岂能让人肆意打探,但今日高穆寒盯着圣上了半晌,对方都没有抬头看他的意思。
他不禁出声提醒:“圣上,不知您可满意?臣……”
圣上收了奏折,动了动身子显得整个人坐的更加板直,双眸带着询问的意味抬头看向这个年纪轻轻就官拜一品的尚书大人,“爱卿有话直说。”
高穆寒只是做个假意,听他应允之后,立刻换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蒋清虽然是公主殿下提前安排好的献舞人选,又是高门贵女,但怎么样都是指使刺客谋害公主的主谋,即使有蒋老太尉的薄面,可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在此等重要的宴会上献舞于理不合吧?”
高穆寒头都不曾低一下,就这么直白的盯着圣上,观察他的微表情。
自家殿下早就跟他一起预想过今日的情况,说她这位高高在上的圣上舅舅定然是不会为她把事情做绝的,蒋清就算是十恶不赦,他也不会明面上落了蒋家的面子。可是高穆寒固执,非是要多一嘴,替他家殿下问个清楚明白。
“……虽然有罪,但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就这么办着先吧。”圣上顿了顿,虽然有些迟疑,但还是说出了肯定句。
您当御舞坊的姑娘们是死的啊,非要那个身份高贵些的蒋清献舞……说白了,不就是想着蒋清献舞能被大书的人看上远嫁做个皇妃,既保了蒋清的命护了蒋家的颜面又能对木夭夭这儿有个交代吗?
高穆寒实在不愿意提醒一个装瞎充楞的人,随口应下他,然后就准备溜之大吉,刚转身却被上位之人喊住。
“高尚书,你等等。”
“不知圣上还有何吩咐?”看到了帝王家微薄的亲情血脉,高穆寒不自觉的就讲语调冷了几分。
圣上下意识把这几分冷漠归咎到了他平时的性格上,也没太在意,只是看向这个平日跟木夭夭走得最近的大臣,“囡囡还未有下落吗?”
“圣上是希望有还是没有?”
“……什么意思?”
“圣上应当晓得臣是公主殿下一手提拔起来的人,那么圣上便应该知道,臣更偏向于殿下。若是此时找到殿下,圣上相比也不会怎么多加安抚,该用的人还是会用,该赦免的罪还是会赦。殿下回来不过徒添烦恼与包袱,既然如此,臣是不希望她回来的,但圣上应当与臣的想法相悖吧。”
圣上眼神都锐利了几分,直勾勾的盯着高穆寒看,但尚书大人丝毫不惧,开嘴就是硬刚。
“臣的初心一向未变,就是辅佐圣上,安治天下。公主殿下的初心也未变过,那就是联络各国,书写盛世。反倒是圣上,您可还记得当初自己的初心?”
他曾听父辈们说过,当年圣上初登基,想的都是如何大刀阔斧整顿吏治,建设新朝新局面,而不是像如今任由官官相护,世家勾结,寒门子弟青衣儒生难以入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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