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谁给你的胆子敢这样质问朕?!”圣上咻的一下站起身来,手里还捏着那份奏折的一角,但是明显的就感觉到了他身上的情绪波动。
高穆寒倒是不怕他,毕竟除了自己身上的官袍,他背后还有一整个高家,既然圣上会顾忌蒋家的脸面,那自然不会厚此薄彼,单单动他高家。
“圣上息怒,臣并没有任何挑衅皇权之意,只是单纯的阐述。”高穆寒微微欠身行礼,身姿挺立,行止如玉,也算是另一种以柔克刚,圣上的火气暗暗的就下来了大半。“臣只是表明心志,以及提醒圣上的初心,绝无半分不臣之心,望圣上消气。”
“圣上这些年放权给公主殿下,让她帮着处理朝堂之事,其中往来利益都是有益于我大司安稳平衡。公主殿下唱了好些年的黑脸,其中不知结下了多少仇怨,受了委屈企盼圣上圣裁替她做主,但圣上一直以来唱的都是白脸的角色,从未替她辩驳一二。如今公主殿下下落不明,圣上究竟是作为长辈对晚辈真心的担忧,还是上位者不愿牺牲一个好用棋子的烦恼?”
高慕寒说话根本没在怕的,直直对上圣上的眼睛,语气平淡,甚至嘴角还勾着一抹浅笑。
圣上将奏折捏的更加紧了,面上也更加难看。
“高尚书,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沉闷了许久,他嘴里才幽幽吐出这样一句话。
高慕寒拂袖退下,不再反驳:“臣告退。”
正殿的熏香还在燃烧,袅袅无形的烟雾让圣上盯着看了好久,甚至忘记了将手中捏的皱皱巴巴的奏折放下。当时木夭夭走失的那件事情还历历在目,想到小侄女被找回来后的惨样,他的额间不由地冒出了密密的汗,
护城军已找了几天,但是还没有半点影子……圣上低了眉梢,叹了口气,对左右的一言一语说道:“去将太子喊过来。”
而此时,御花园中,三皇子司谨默和二皇子司谨浩坐在凉亭之间,彼此的气氛剑拔弩张。
“二哥,不会到了此时,你还要维护蒋清吧?”三皇子因为木夭夭不见的事情着急上火,已经跟着出去带着护城军找了几天,如今只是回来报备一下情况,就和自家二哥在这御花园中碰上。
二皇子心悦蒋家姑娘不是什么罕为人知的事情,上至圣上,下至黎民,大街小巷的都知道。
三皇子心系书阳公主倒是少有人知,毕竟三皇子在外的名声风流惯了,喜欢到秦楼楚馆厮混也不是密码,怕是除了木夭夭周遭亲近的人,没有人知道他的想法,包括他的母妃皇兄。
“清儿确实有错在先,自当逃不了重罚。我只愿父皇能看在蒋家和我的份上饶她一命,也好让她赎罪。”二皇子道骨仙风,气质出尘,这一点倒是和礼部的高尚书有些相似,不过高尚书在木夭夭眼里是遗世独立的谪仙人,二皇子却是传闻中蓬莱昆仑的道者,自带几分禅心。
“二哥说的情况是建立在囡囡平安无事的情况下。但若是囡囡有个万一,蒋清难逃一死,二哥又当如何?”司谨默说话都带着怒气,微微咬着牙,眼睛微眯,像只刚睡醒的狮子。
二皇子看他一眼,慢慢起身往自己的寝殿处走,声音略带一丝苦涩:“囡囡金尊玉贵,这些年为大司不知劳心劳力了多少。你二哥我还没有这么混账,会为心上人做错的事情而委屈自家妹妹。你不必担心,若是真到了那般境地,我自当白衣三年为囡囡祈福,而后是走是留,但凭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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