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瑶死了,而他留下的瞭望台和庞大的金氏基业保留了下来,而且做的越来越好。
当今四大家族掌权,而一向为人不知的清河聂氏却逐步展露了头角,隐隐有成为四大家族之首之势。且这几年来清河聂氏宗主迎娶了中小世家二妻,独子已在各个玄门百家中独树一帜,仪表堂堂。和他父亲不同,他依旧习刀,一身刀法出神入化,但是平日素爱看他个春宫图,这样聂小少主的夫子气得胡子天天往天上翘。但是聂宗主只是摇摇头,又笑着声不说话。
瞭望台依旧是由各个宗门派遣弟子前来驻守,但是总权却揽在了清河聂氏手里,并且一度鼎盛。
秋日,蓝氏子弟们终于发现了一件值得欣慰的事:含光君出门了,他提上避尘,又变成了那个逢乱必出的含光君,他依旧是那个受人景仰皎皎君子的含光君。然而他却比前三十多年四十多年更加清冷而沉默。他不在总与夷陵老祖魏无羡寸步不离,然后他们还是道侣,还住在同一间静室。
有一天,他在夜猎途中碰到了动用鬼道的魏无羡和围攻邪祟的江家子弟。
他收住了脚步,正正地站在原地。
这一幕仿佛似曾相识,像是曾在梦中哪里出现过。可是他想不起来。他背起忘机琴,琴音袅袅,不绝如缕,铿锵有力,一声声寂然祥和而宁静的琴音回荡在密密的山林之间,隐隐不再复现。
可是魏无羡却失踪了?
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没有魂飞魄散,没有灰飞烟灭,甚至没有遭到鬼道的反噬。在蓝湛抱起琴随身落地琴音静止狂风呼去的一瞬间,魏无羡所处的位置、连同那作恶多端乃是上上级的邪祟,一同莫名消失在原地,同那渺渺的琴音一般,永久性的消失,再也不再复现。
蓝湛站在那儿,避尘掉在了地上。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蓝湛他怎么了,蓝湛和魏无羡怎么了。在蓝氏子弟和江宗主闻讯赶到时,只有蓝湛一人淡定的站在原地,乌云散后的银色月光倾泻在他几十年不曾改变的模样上。恍若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他还是那个含光君,但是总感觉哪里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谁也不知道哪里不一样了。江澄不知道到底哪里不一样。
朦胧一片恍恍惚惚下,他只看见、瞧得见蓝湛的那张恍若琉璃一般润泽柔和的目光,在与他相隔数丈远的地方微微碰撞了一下,然后悄无声息的转身,渐渐消失在丛林深处。
留下的,唯有一脸茫然的江氏子弟和面面相觑的蓝氏弟子。江澄这么站在原地。还是那张强势冷峻的面容。那迸射着凛凛寒光的杏眸在一瞬间闪过了一道刹那间的惊愕。
那从内心深处所散发出的复杂与苦闷,瞳孔间近乎揣测不到的点点温柔,似乎有些陌生而遥远,却也仿佛来见到过一般。有一种淡淡的不自意的喜悦。那种眼神几乎分外奢侈,江澄想不到,因为他从来在蓝湛身上看不到这样的表情。
可是一旦看见了,便会有一刹那间的愕然与惊艳,然后深深的印刻在脑海之中,挥之不去,摆脱不了。
魏无羡死了、魏无羡灰飞烟灭了、魏无羡失踪了……各种说法一时风靡整个修仙界,各种说法一时在各个玄门百家众说纷坛。人们因此而津津乐道。魏无羡的死没死几乎成了平民百姓茶余饭后谈笑的焦点。尽管蓝思追作为蓝氏宗主,动用仙门手段将舆论压了下去,却也不免有几些这般宵小依然脍炙人口,并以此为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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