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灵:牌局……想要和我赌博吗,自从被“选上”以后,我可就再没输过。
异色充斥的桌盘,唯一光亮折射更为深邃黑暗的阴影。
对立的女士一席紧贴身材的曼妙长裙。
黑色面纱肆意藏匿叹息之下所有的面孔。
机械冷漠的电子音。
怪异的水声刻意压缩到极致。
尖锐的红光,静立的木椅略微调整高矮。
BlackJack,二十一点。
一个“赢得起输不起”的游戏。
婉转于鱼群与珊瑚斑驳陆离,海底的细沙,尘石,海草,越向着深处寻找,视线所及的摇晃便更加厉害。
萤蓝色的元素微粒四散成屏障。
再过去些许距离,和睦的气氛陡然阴冷,枯木残羹,泥泞之上遍布满是大型船只的断壁。
亚瑟:本来我还以为这次能够逃过一劫。
百具枯骨,随手一挥,污浊的颗粒随气流轻扬。
他的脚下,雕琢着一座深海的坟墓。
挪开视线,亚瑟沿生锈的船锚直至夹板。
空落的船舱,在岁月缓慢的流失中,大部分的浸泡都已经无可奈何化作尘埃远去。
鱼群山石的堆积。
闪烁微光的水母小心从深邃的拐角露出半根触手,被他瞥见后却又立刻回缩。
胆怯。
亚瑟劝诫自己忍住碾碎它孱弱藏身之地的想法。
有关上一次的经历。
他还尚存一丝疑问未曾解决。
墨多多启,你在这附近有看见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吗?
轻抚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强忍着打起精神,他看向旁边四处翻翻找找的启。
泛黄的纹路蜿蜒,房间内,时时刻刻不停歇的景象变幻。
少年虽然清楚,那是暗处有什么东西,在试图通过墙壁和摆设,希望能向他表达出什么。
——但,单从表面,除去“变化”本身,其余根本就意义不明。
启:没有,我所能探查的地方千方百计都已经翻过一遍。
一间过于普通简单的房间,衣橱,床榻,木头柜子,窗口还摆着一盆触碰不了的栀子,现在又变成了一盆落叶飘零的小雏菊。
墨多多也是……
紊乱的心神,不经意烙下的痛楚丝缕纠缠进脑袋。
不免遗忘的绝境,如纱的薄雾死死遮住某处深藏欲望识海。
明光一闪而过,突然而然,在攀升极致的疼痛之下,少年摸清了外来的些许意图。
这百般的变化,是提醒他寻找。
不惜一切代价,不惜一切想法。
寻找开始,寻找经过,寻找结尾,寻找初衷。
寻找所有被愤怒和哀伤忽略掉的细节。
阳光错落的阴影产生兀自偏差。
最后,寻找……无意构筑囚牢的他。
满身冷汗的回神。
不远紧闭的窗户悄而传来清脆的碎裂声响。
几个呼吸前还在少年身旁的启消失了。
“动用特殊能力的干涉,果然算在作弊的范围之内。”
黑色的纶廊无意跌进大片有蝶羽翻飞的混沌。
塔尖凌轹的面庞,乌云揉杂肆意的狂风。
第三继任者,初步表现,弱势,身份不明,性格不明,能力不明,目的不明。
个人赛中第一位以极快速度理解到“钥匙”的存在,用时二十一分零一秒。
“只可惜,更麻烦的还是,阴错阳差……启居然被天定直接排斥了出去。”
沙漏细腻的流淌,遮盖所用的斗篷终于揭下。
剔透的妖艳瞳眸,他和他,拥有同样的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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