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恕?本县主可没这雅量,更何况,令堂在胭脂铺那咄咄逼人的气势,可不是需要人宽恕的样子啊。”云褰裳没有放过刘李氏的意思。
“令堂说,紫菱弃了你,是因为攀了高枝儿,爬了主家的床,你也是这样想的吗?”云褰裳说那句爬床的时候,刘衍行和秦子扬二人均是惊愕的抬头看着她,这女人,还真是什么都不忌讳。
可是云褰裳不在乎,比起紫菱受的委屈,这些许污言秽语有何难以启齿的?
刘衍行马上反应过来,“下官定会好好教育家母,决不会再让她出现在县主面前,也不会让她再胡言乱语。”
“不,本县主觉得,温大人也可以教育得很好!”云褰裳寸步不让。
“菱儿,你帮大娘求求情,大娘不敢了!”还是刘李氏聪明,直接爬到紫菱身边。
刘衍行艰难的看了一眼紫菱,那个他最不想求的人,他最害怕伤害的人,他最心爱的人。他知道,经此一事,他们之间的鸿沟将越来越深了。
但是,此时此刻,为了母亲,他不得不也向紫菱开口,可是,他的喉咙如同卡了一根鱼刺般难受,“菱儿,我求你,帮我向县主求情!”
紫菱忍了多时的眼泪终于决堤。
她还是没有办法面对刘衍行的恳求,尤其是,他此时还跪在她的面前。
“你不会真的还原谅他了吧?”秦子扬也看出来紫菱的于心不忍,“一个靠你出头却弃你不顾的男人,你还为他心软?”秦子扬真想骂醒这个蠢丫鬟。虽然自己是个纨绔花花公子,但是,不让女人伤心是他全部的信仰。
刘衍行听了秦子扬的话,只觉得自己更加无颜待在这个大堂之上。
可李妮儿却越发记恨上了紫菱。她知道表哥心里没有自己,答应这桩亲事不过是顺应姑母的意思而已,她甚至听到表哥梦呓都唤着紫菱的名字。可她不在乎,等她与表哥成亲以后,表哥自会发现她的好,到时候她才是表哥唯一的妻,是名正言顺的官太太,大家都要尊着她,敬仰她。可是,此时,这个卑贱的贱婢竟然害她这个准官太太不得不跪在这里,还让表哥和姑母跪求她原谅与宽恕,简直就该死。
没有人会注意到一个
云褰裳不想紫菱为难,“既然刘大人三番几次承认错误,那本县主再宽恕一次也无妨!但是,本县主不得不提醒你,这是最后一次!”
她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刘衍行身旁,正面跪在地上的李妮儿,“如果,再让她们撞在本县主手里,本县主定不会轻饶。”
“多谢县主大人大……”刘衍行磕头谢恩。
“刘大人别急着谢恩啊,”云褰裳打断他的话,“刑可免,罚可不行,就罚纹银五百两,以偿本县主丫鬟的精神损失吧……”
“五百两,你不如……”刘李氏下意识的就发出反抗的声音。
“不愿意?那还是按流程来吧!温大人?”云褰裳又坐回旁听的席位。
“谢县主恩典!”刘衍行却扎扎实实嗑了一个响头。
紫菱跟着云褰裳离开京兆府的时候整个人都像魂魄离体了一般。
秦子扬倒是很绅士的主动要求送她们回云府。
秦子扬其实还挺喜欢云褰裳的,仅仅是作为同学的喜欢,他想娶的姑娘一直是柳诗瑶,自从两年前第一次在宴会上看到她,他就情不自禁的爱上了这个才艺双全的姑娘。
可是不知何故母亲一直很喜欢云褰裳,非要他娶云褰裳,让他产生了逆反心理,愈发不喜欢云褰裳。
但是,最近交往下来,他觉得云褰裳的性子淡然,其实很好相处,也渐渐喜欢上这个姑娘。嗯,单纯喜欢她的脾性,不是男女之情。
云褰裳主仆下了马车简单的道别之后,就进了云府,秦子扬现在台阶上,看着她们的背影,突然那个叫紫菱的丫鬟又跑了出来,对他行了个屈膝礼,认认真真到,“今日之事,谢谢秦公子!”
谢什么?在胭脂铺帮她说话,还是出堂作证?秦子扬没有来得及问,紫菱又急忙跑进了云府,也是个有趣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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