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褰裳想:看来,自己得好好整理整理一下言语和措辞了。
“回陛下的话,”云褰裳屈了屈膝,“文鸢习得岐黄之术本就是怀揣济世救人的志向的,因而,为石小姐解毒救治,不过是文鸢的本分,文员不敢居功,更不敢承石府的救命之恩……”
我话都说前头了,石府这人情承就是应当,不承,可就多少有点是不识好歹了!
“更何况,刘李氏姑侄二人本就是欲向我的丫头投毒,导致石小姐误服,就算不是我云府本意为之,可始终还是多少有些牵连,文鸢出手就更加是理所当然了!”
云褰裳说的义正言辞,眼睛也是亮晶晶的看着上首的皇帝陛下,转而又看看石氏父子。
可怜石相,一把年纪了,怒火中烧着还不得不表现出一副感恩的神情。
能怎么办?他早就从下人嘴里得知,就算最后施针解毒的是觉延大师,但是,云褰裳实实在在也是出了力的,听说,若不是她催吐及时萝儿根本撑不到觉延大师的到来。
石相父子笑不达眼底的冲云褰裳抱拳拱手,示意感激。
云褰裳见状回以一个甜甜的微笑,“还有啊,陛下,这真真救了石小姐的并不是文鸢,而且圣安寺的觉延大师,文鸢只不过是近水楼台,恰巧离得比较近,帮石小姐催了吐,让她能够坚持到觉延大师来施针而已呢。”
功劳一个人是吞不下的,无论是皇帝陛下还是石府父子,肯定都是知道了全过程的,有些事情,前面铺垫好了就够了,该抬出觉延大师的时候,还是需要据实而报的。
听到这里,石相表面的笑都快绷不住了,亏得你自己还知道不是你施救解毒的?前面已经七七八八把功劳全部领完了,你也就是看觉延大师是佛门中人,不可能与你挣这份功劳个人情而已,才敢殿前大放厥词。
皇帝却很满意云褰裳的说法,“嗯,文鸢做得很好,关络特意来跟朕回禀过了,你全程得见觉延大师施针,将针法牢牢记住,又传授给了关络,你这一举,除了救了萝儿的性命,也为盛安医毒之术贡献颇大啊!”
皇帝看了一眼众人,他这一番话直接就把人情安在了石府头顶,这石相父子的情承定了,又抬了云褰裳的身价。
“朕要如何赏赐于你呢?”皇帝捋了捋胡子。
“文鸢不敢居功的,陛下!”云褰裳夸张的跪下,赶忙推脱。
“陛下,还是先把这件事了结完了再论功行赏可好?”说话的是石林杰,到底是年轻了点,硬是没忍住。
皇帝不悦的看了一眼石府父子二人,“温卿,刘衍行和嫌犯二人何在?”
“微臣已经将刘李氏姑侄二人扣在了大理寺的大牢内,然刘衍行自知有罪如今跪在了宫门。”温达文回到。
“宣刘衍行……”皇帝叹了一口气,这个刘衍行他还是有点印象的,青年才俊又文采卓绝。可惜了呀……
“宣翰林院刘衍行觐见——”
“宣翰林院刘衍行觐见——”
内侍官一声高过一声的唱吆响彻大殿,可是听在刘衍行耳中就成了催命的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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