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勒涅·阿克曼直到下午,才终于摸索到屋子,拖着快被晒出问题来的佩特拉进去。
与她们同屋的还有一个人,她坐在床边,用不满的眼神将二人打量个彻底。“笨蛋们是迷了路吗?竟然那么慢。”女孩的目光在塞勒涅的身上停留片刻,又很快移开,似乎是注意到她手臂上那个并不显眼的护身符。
塞勒涅没理会对方,想着她不是什么善茬,便抱着大大小小的行李跑了几趟,安顿下来。“明天上午正式开始训练,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吧,佩特拉小姐。”她怀揣着歉意,这样说道。
“喂!”阿比盖尔·斯达维显然难以忍受这样的无视——斯达维家族的商会,人尽皆知,不知接济了多少灾民,“她这样会脱水的,快去弄点水来。”
塞勒涅吝啬瞟了她片刻,客气的点点头,道了谢。
那是个五官绝美的女性,红棕色长发在脑后利落的束起,眼尾却轻轻上挑,尤其是眼角那一点朱砂痣,为她堪称造物主之艺术的脸增添几分媚色。她的气质介于女人与女孩之交,眉眼间已隐隐有了成熟的气质,但青春依然环绕着她。“阿比盖尔,姓氏我不方便说。”
“塞勒涅·阿克曼,来自玛利亚之壁。倒下的是佩特拉。”塞勒涅扶着佩特拉坐起来,给她嘴里灌了些水,动作十分笨拙,让阿比盖尔蹙紧了眉头。
然后接下来的时间,无论是塞勒涅,阿比盖尔,甚至迷糊的佩特拉,都很有默契的什么都没说。冷清的死掉了一般,闷热的空气都不足以让气氛暖起来。
这样奇怪的感觉,一直维持到佩特拉完全清醒才结束。
橘色头发的女孩似乎相当擅长协调关系,她很快与阿比盖尔熟络起来,话题多半是一些属于青春期女生的,留着塞勒涅这个“孤寡老人”不知所措。
妈的…等到穿立体机动,就把你们全拆了。
塞勒涅不厚道的想着。
经历第二次人生的第二次入伍时,她夜里竟然也很丢人的失眠了,一睁眼,甚至发现另外两对亮闪闪的眼睛。
“佩特拉小姐、阿比盖尔……”她有些尴尬,习惯性的把头埋进被子里,声音闷闷的传出来。
“还以为你是个与众不同的笨蛋来着,没想到也那么兴奋啊。”阿比盖尔干脆坐起来,鼓着小脸说道。
“阿比盖尔,”佩特拉扯了扯阿比盖尔的衣服,试图让她察觉到失礼,无果后她决定换个话题。“不过说起来,各位,都是因为什么参军的?”她说着,嘴角不由的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殷红色攀上脸颊,“我是为了利威尔兵长。”
塞勒涅突然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咳嗽声,似乎是被唾液呛到了,“好家伙。”看来他还活着,她想。“我来找人,阿比盖尔呢?”
太好了,没来找尸体。塞勒涅·阿克曼心里的小人雀跃起来。
喔喔!!
两个“小鬼头”发出了这样的惊讶声音,她们、大抵是以为塞勒涅·阿克曼因为青春期少女特有的冲动,来找军队中这个让她内心悸动的家伙了。
“我不想结婚。”阿比盖尔低着头,沉下语气,唐突开口。另外二人或欣喜或尴尬的笑容立马收敛起来,“结婚?”佩特拉试探性的问道。
“嗯,结婚,与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这个话题也到此为止吧,明天还得早些起来。”
都不是省油的灯…
塞勒涅长长叹气,一个八卦的女人、还有个神经质的家伙,以后的日子难堪啊…
她今夜的梦,出乎意料的平稳,没有战壕与枪炮,没有森林中漫天风雪。
这算来,也是塞勒涅·阿克曼第二次被教官训。
上一次还是穿着德军的衣服。
对立体机动装置的适应训练对这个本就会对家伙来说,简单不过,反正不着急毕业,也没办法一下子加入调查兵团,就这么混一混,也不错。
她挨骂,纯粹是因为一直在瞟某个人——阿比盖尔,这家伙仿佛是为战斗而生的,被平衡装置吊起来时晃都不带晃,甚至一边大笑着,一边挑衅的向塞勒涅的方向看去,“因为我可是天才啊!”
顶着好看的脸的话,说这种话也是没有关系的。
大抵是这个道理,几乎是所有的男性都向阿比盖尔的方向看去,眼神里带着奇怪的狂热。
塞勒涅嘲讽着他们,暗自低笑,却不料一个走神,上半身松了劲,脸与大地顺利接触。
被教官劈头盖脸一顿骂,不是因为她先前做的不好——而是失误,本不该出现的失误。
当然如果没有被教官听见她用德语骂娘、还不愿意解释她说了什么,这事本来就这么过去了。
在操场上跑到脱力的塞勒涅·阿克曼无比怀念在地下街瞎飞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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