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的生命是为了传宗接代,有些是享受,有些是体验,有些是旁观。我是生命的旁观者,我来这世上,就是来看一棵树怎么生长,河水怎么流,白云怎么飘,甘露怎么凝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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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认16成年
时间还是塞勒涅记忆里的那个时间,快得令人措手不及。
这具身体即将成长到成年之际,塞勒涅甚至难得动了针线,打算为自己缝制一件长裙。除去因长久缺少阳光而略显瘦弱的身躯外,塞勒涅·阿克曼堪称青春美少女。
如果忽略其中那个苍老的灵魂。
用近现代的思路在这个似乎只有二十年前科技水平的世界生存下去,对于塞勒涅来说并不困难。立体机动装置学了个大概,虽然有些违背她记忆中的物理常识,但原住民的身体倒是不赖,骨骼密度似乎也比原来大了不少,磕磕碰碰之类的伤很快就会愈合,于是女人便肆无忌惮的在地下街的房顶上飞来飞去,偶尔接几个脏活——甚至是宪兵队的委托。
宪兵团、维护秩序的军人们,听起来很美好是没错,但地下街这地方,总能打破人们心里的某种幻想。
当然除了宪兵队,塞勒涅更乐于与地面上的富商们打交道,话少、钱还多,富商们害怕被发现时畏手畏脚的样子,总能让塞勒涅找到新的勒索点,再者指不定哪天就能靠着漫不经心的摸鱼式干活去到地面——简直是太爽了!
这次的老板…斯达维(Strave)家族么?
贪欲者可是会被饿死的。塞勒涅偷偷这样嘲讽过,这也是她第一次在这个世界发现近似谐音梗的姓氏,未免新鲜。
于是乎塞勒涅·阿克曼决定在这具身体成人之际,给自己一个礼物,玛利亚之壁的居住权,但这毕竟需要支付一定代价——比如说从宪兵队手里偷点小玩意。
简言之,塞勒涅此时正穿着立体机动装置躲避一群人的追杀。
说是躲避,其实她也在找机会反击就是。
如果没有后边那个领头者的话,反杀那群只有身体在活动的无脑生物再简单不过。塞勒涅想。
钩索钉上建筑物顶端之际,她趁着身体腾挪的空隙转头看了眼追兵,却惊觉那个最值得注意的目标不见了——饶了我吧。
这是她被踹出去之前的唯一想法,一击蹬腿结结实实的落在塞勒涅的小腹上,就算有立体机动喷出的瓦斯缓冲,她还是被这一下的力道弄飞出去老远,“咚”的一声撞在墙上才停下。
巨大的疼痛感让大脑一阵眩晕,很快又被理智强行压下,铁锈味争相在舌尖蔓延开来,死亡的冰冷感觉瞬间与意识靠的很近,直到塞勒涅用手扣下扳机,伸出的绳索拉着她上到房顶,那种熟悉的感觉才消失。
放了我吧,她在心底念叨。
凯尼·阿克曼今天鲜少的心情不错,虽说是时隔多年来到这条肮脏的街,不过没看见可恶的中分洁癖小鬼,更没有宪兵队指指点点的不快体验(毕竟他现在也算个队长)。
如果没有那一脚的话,他想,啧了一声,目光方向正是还在挣扎着努力站起来的塞勒涅。
还活着吗…自己那一脚可以十成十踢结实了的,现在的女人都和沙包一样吗?!
面无表情的咒骂着,他活动起关节,准备加速追上去。
凯尼的裤腿上开了道口子,不用想就这知道是那个小混蛋趁机拿刀划的。
塞勒涅终于靠着墙站起来时,藏在身后的匕首也正好收回袖子里,那双无机质色泽的黑眼睛对表情凶恶的男人眨巴了两下,尔后与它的主人一同消失在房顶上。
正好来了个机会,塞勒涅想,被踹出去那么远还活着,不愧是隔夜的面包呢!
她在建筑之间飘着,腾出手摸了摸怀里昨天买来的面包——和之前世界某个国家的食物很像,都是足以成为凶器级别的坚硬级别。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塞勒涅已经依靠上辈子赖皮般漫长的记忆,以及其中所积累的技能与经验,在地下街这种三不管地区混的愉快,鲜少碰见什么对手,那个戴帽子的男人绝对是对于目前的她来说的最大危机,不谈那一脚的力度有多大——该死的,是被坦克撞了吗?!
罢了、姑且先按下不表。塞勒涅深呼吸几口,继续盘算起来。
无论是战斗经验、对局面的判断与出手时机的把握,对方都强出自己太多…更别提那个像怪物一样的脚力。
那样的力道,她记忆里还有一次,也正是那个家伙,让塞勒涅无比坚定,逃跑的决定,以及认识到逃跑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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