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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血剧情注意:
视野高度的急剧变化令塞勒涅有些头晕目眩,尽管如此,她也没把手里的废铁放下。
熟悉的猩红色在视网膜上晕开,如同黑夜沉闷的瞳孔瞬间放大了。
鲜血与柔软的脏器,以及尖锐的事实——她被阿比盖尔扑倒在一旁,衣服的不少地方都粘稠液体染红,而巨人那下足以将人打成两半的一掌,则由阿比盖尔全数接下。
塞勒涅看见那张红润的嘴开了开,又迅速合上,尔后再也流不出任何美妙的嗓音,阿比盖尔似乎说了什么,但她没那闲情逸致解读唇语, 崩断弦的理智仿佛在大脑中发出阵阵哀鸣,尖叫着催促她离开这片灾厄之地,理智却告诉她,这是个很好的机会——
一个让她真正拥有“阿克曼”之姓氏的机会。
利威尔曾经问她是否有过力量突然暴增的情况,塞勒涅的回答当然是没有,对方似乎还惊讶了一下——大概就是在那样的瞬间,塞勒涅对于这具身体本来的主人的姓氏才有了些眉目,在某种、不明的条件下会变得很强,大概是这样,而且这个“强”的,显然不是一点两点。
将断裂的肢体塞进嘴里的巨人不可能就此罢休,它的手接下来伸向了跌坐在地上的塞勒涅。
电流经过身体的痛觉,以及五官感知瞬间敏锐的快感,塞勒涅仿佛看见一切、尔后懂得一切,历史漫长的路在眼前缓缓展开,风的呼吸,水的低吟,所有仅仅发生在一瞬内,气息吞吐间,岁月已然完成祂的使命。
利威尔赶到湖边时,黑发的女性正弯腰将地上的金属块拣起来揣进腰包里,身边巨大骨架的蒸汽还未消散,他便也无法看清对方的神情,但看那一地猩红的狼藉,利威尔大概能猜出发生了什么。
“塞勒涅·阿克曼!”利威尔听见自己说,因为疲乏导致的沙哑还未被压下去,“东西交出来。”
对方冰凉的手似乎并未被蒸汽烤热,那块被紧紧攥着的黑铁,是从未见过的材质,利威尔上上下下打量这玩意也没瞧出个什么。
“利威尔,我看见墙外的天空了,”黑发的男人听见她开口,语气如同从前一般无拘无束,又带着无法遮掩的悲戚,“真他妈的黑。”
夕阳藏匿于森林之后。
利威尔没有回应她的话,“尸体带回去。”他撂下一句话便离开了,与夕阳向衬的背影同样凄凉。
阿比盖尔·斯达维离开了这片地狱,留塞勒涅一人,自此以后,无论这个世界有多大,她都只能形单影只,纵然斯达维家族再如何玄之又玄,他们都再也无法理解一段冗长、而无趣的记忆。
断裂成两截的躯体不得不用布分别包裹才能背上马,肉块与骨骼的重量异常的轻,让她想到曾经见过的鸟类骨骼——它们是中空的,才这样轻,足以让羽翼带起肉体,挣脱大地的束缚。
如同送别起飞的候鸟般,她不再流泪,如同最庄重的布道者,用冰冷的手阖上已死者金黄色的眼睛。
她回到墙内时叹息的力量都已经失去,无论如何标榜自己、不会被他们影响判断与行动能力,都无法掩饰她内心最为炙热的情感、也就是一直渴望的,所谓某种“认同感”。
对于人类来说,认同感或许会阻碍整体文明的进步,不过对于极少数个体种群——认同感,是如同宗教于中世纪一样重要的精神食粮。
阿比盖尔不能回到那样的“家”,塞勒涅焦急地思考,壁炉中灼热的火舌舔舐着她的理智,愚蠢的宗教配不上她,塞勒涅愤愤想到,阿比盖尔于火焰中召唤的梅菲斯她共舞,就应当成为魔鬼与天主间博弈的筹码。
低劣的谜语还不足以淹埋温迪戈的情感,祂将挚友的躯体接着火焰的温暖囫囵吞下,削去利爪与尖刺,将灵魂塞进人类的血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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