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记醉整个人机械地杵在楼下的砂石路上,盯着对面的楼门口,走出俩个上身一白一黑的男生……挨在一起像囚犯。
林惊举走进了说:“我不认路,离也知道,也好看看就一起吧。”
霍记醉嗯了一声,本来想着俩个人不知道怎么说话才好,但有了第三个人,不知应喜或乐。
离也带着俩个人一直往左走,进了步行街就是几个出口和各式各样的店铺,街中心凸出一个圆形广场,天气热了中老年人就会出来“炸街”。
海晏酒铺在圆形广场的下面些,对面确实有家花店,三个人就杵在街上愣愣地看着那家花店。
林惊举指着花店,“假花。”
霍记醉:“我……我想买花盆。”
鬼知道哪里卖。
离也好似突然有了记忆,张口一会儿才道:“菜市场有。”
???
菜市场沿小区的最南,其实就是小区南外还有一片人家,隔着一条大道,不行交通便有人在这条路上做生意,卖桌上的东西。人多了时间久了就叫菜市场,反正离也搬来的时候已经是了。
从菜市场的首开始走,快走到尾,霍记醉不抱希望了,看向菜市场出口的时候抬眸看了一下,欲要继续走。
手臂猛地被拉走,本来已失了半魂,这么突然一下,霍记醉感觉精神受到了创击。
回神时见眼前一片绿,离也还没说出口找到了,霍记醉人下意识的抬头看,一破败的木牌匾,“季花屋”,终于找到了。
商铺就一间老旧的平房,不大花盆也不少,白墙上泛黄,还有些浅浅裂痕,但店里暖灯挂起,墙壁没一点瑕疵,花盆都排排摆在中心的阶梯实木架上,地上放着开花的盆栽?
架上摆着没开花的?
只见店里一个艾服老人正用小铲子往盆栽里加黑土。
霍记醉偷偷看了眼林惊举,走进店里,在一片绿植里左顾右视,老人见来了三个年轻人,温声道:“随便看看。”
三个人在一片绿里满头雾水。
霍记醉看到一盆叶片和林惊举家玫瑰很像的,“这,这是玫瑰吧。”
刚说完店里就走进一个鬓角皆白的女人,她的声音比较响亮,语气很是热情,是老板娘吧,“后生想买哪种花。”
林惊举看向霍记醉问:“你喜欢什么花?”
不知道。
霍记醉是想直接这么说的,少问世态淡凉,随风飘怎么会想着喜欢什么花,都忘记想了。
张口又闭口,知道的花玫瑰还是牡丹……好像记得很多花的名字就是没见过,或是偶然看见只是没记也不知道,就像借着问题注视林惊举。
离也直接问老板娘:“有卖栀子花吗?”
“有啊,只不过六月开花,俩盆才长出花骨朵,还是绿的。”
说完老板娘指了指架子第三排右侧,看到和……平板般大的一盆。
开始说起要怎么养,花香和花语,离也带笑转头看林惊举,便看到俩人交错的眼神,霍记醉小声果断的说了句:“我……”
我想把你喜欢的花摆满……
怎么可能说的出来。
离也肚子里走火,握住林惊举的手臂,使人把目光移到花上,另一只手指着栀子,没好气的提高音量道:“小举,看这个。”
林惊举深深的看了眼,“我养不活,不买了。”
离也莫名想到林惊举用吸墨水浇在花上,不知所措后道:“我养好了。”
林惊举视线看向了老板娘,碰上老板缓缓靠近将她肩上一片粉嫩的花瓣拿下,盯视着花瓣,他俩说一个字就忘一个,后只见相视而笑,不知道是什么花开了。
霍记醉猜,林惊举喜欢栀子花,话就在自己嘴里,就是张不开口,低囊着:“栀子花市奶油香……”
林惊举回神抓住了这句话,轻轻嗯了一声。
是在回应我吗?
霍记醉有了勇气,有一盆被离也要了,想问老板有多少盆栀子,这是不是太唐突了些。
还是问出了:“老板,还有栀子花吗?有多少盆?”
老板笑而不语,老板娘回:“还有六盆,我们家都是自己养的,有些没卖出去就继续养,盆栽的栀子花有十年以上的寿命,养的好的话说不定有个三十年……”
霍记醉:“我……要全部,能给送到家吗?”
总不能一回拿一个盆栽走六回吧。
虽然知道霍记醉要把阳台摆满,但摆栀子让离少爷觉得很不愉快,不能完全确定也不能完全否定这什么意思。
付了钱,霍记醉留了地址,走的时候三个人都听到了老板的声音:“终不似,少年游。”
后面好像还说了什么,很模糊,可能是走远了,但老板之前的轻声轻语让人觉得方才那句是故意的,而后又轻了声。
林惊举回头看了一下花屋的上方,什么也没有,右边倒是露出了小半花树,树干都黑了。
是哪种树开花了,好像是桃花。
离也没有由来的说了句:“以前这里可能是人家的土地,房子,或是一座集人的建筑。”
时光磨人,也磨时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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