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凉人心,离也怕给着林惊举补课学习的话,不多时人就变得干巴,但这人不玩游戏,看片也只看有意义的,看了之后就红了眼睛,留在林家,给林惊举磨墨。
离也这人倒是会占便宜,晚上拉着人去夜跑,路上饿了便好吃的喂着,跑个半小时就回家洗澡睡觉,林惊举洗完澡就累的睁不开眼,一闭眼就酣然入梦。
说好听的就是帮忙调理作息时间,可离也还趁人睡着就抱着林惊举入眠,占便宜也风流。
周一早上7点钟,天还没光,一班得在七点半到教室,林惊举很少准时,但昨天睡得早,离也掂量好他的睡眠时间,这样第二天也好拉着他直接走。
走出楼就随着林惊举的速度,这人走的真的很慢,眼睛睁的圆溜,口微微张开,落脚没用多少力的样子,书包斜向哪林惊举就往哪歪,像个空壳,漂亮的空壳。
月亮挂天边,朦胧早天。
要不是离也拉着他,指不定会在人行道上倒头就睡,离也见此不怪,说道:“要我背你吗。”
像挑逗,这话屡屡奏效,林惊举本来就不困,赶紧正常了起来,俩人对视,“怎么跟个小老头一样。”
林惊举悠哉回道:“嗯…悠闲日子过多了……”
顿了一会, 林惊举钻空子问道:“你见过一米八的老头吗?”
离也笑了笑眉眼弯弯摸上了林惊举的脑袋,:“谎报身高。”
林惊举:“快了。”
再次回到嘉禾的感觉,有些不同往日,霍记醉想。
第二次看到林惊举在墙上留下的词,不见那日的疏雨,不见一点点雾霭,暖阳当空,霍记醉有了另一种心境。
从小到大,自己要么是寄人篱下要么是租了好几年的房子住,后者孑然了好几年,久了便习惯,有时能和同学出去游玩,或是自己出去跑跑步,买些生活用品,初中毕业后却感到还是一个人自在。
每个月总有人以寄学校的方式交给霍记醉一万五,那人不是谁,是霍记醉的生父。
霍记醉出生的次年生母跑了,生父第三年就找了新的,但那女人有对子女,幸好对霍记醉的芥蒂不掩蔽,明了的向霍记醉生父说了这么个主意。
交钱寄人篱下,长大了点就给霍记醉些生活费,开始是800、1500、3000,后来他们一家去了国外就变成了1万,现在的1万5,说是会给到大学毕业,毕业后就当毫无关系了。
对他嫌隙的原因显而易见吧,只是林惊举,第一次听到霍记醉的名字时还以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人可能怎么也想不到会是一夜情。
寄宿家庭还是很和善友好,住个半年有了情,然后又搬又走,租的房子一个学期或是俩个学期,从始至终,房里都不会有什么变化,该在的都在,不该在的也没有,霍记醉收走了,去下一个租房会用上,居无定所。
长大后明白些事理就不在意了,霍记醉想,在有能力之前随波逐流,大概等到大学毕业,买了房子,然后……可能幸福。
这世间,有些事还是明了好,和讨厌的人在一块,谁都不快活,不如趁早解决,没了情感,没了交集,只是,人太小了,太小了,也好。
能自己活也不错,既然不要霍记醉掺和,他们便幸福,又奢念什么呢。
霍记醉苦笑,竟在俩行字下……推心置腹。
可霍记醉懂事时,应该是年幼无知,无忧无虑的岁年。
而他前排的林惊举,在瓷墙上写的“知足常乐”,又何尝不是一种心灵相通。
林惊举身上的墨香浅了,更多的是离也身上的味道……
霍记醉倒不是见谁都要嗅一嗅,只是人往自己旁边坐,一呼一吸,重点就闻出来了。
霍记醉抿唇,不知道是什么情绪一直往胸口涌,感觉周围的空气有点少。
第四节课未完,数学老师已结束今天的课程,还剩三分钟,后排的何度生坐了一上午,忍不住直接站了起来,还没伸个懒腰,数学老师语气有些急和谴责说:“哎哎,还没下课呢。”
何度生愣在原地,周围投来些目光,感到点点尴尬,也只有一点,何度生有点急,一边说一边组织着语言:“老师……我。”
“我掩饰不住下课的激动!”
教室里一片笑声,数学老师推推眼镜,无视了他,拿着数学书走了,霍记醉觉得这人脑子有坑又觉得机灵,可林惊举的笑声传来,自己一动不敢动。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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