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徘徊百年，觅命何生
……
千回夜……
背叛我……
“千回夜……又一次背叛……”
脑海中的她语气微寒。
明明见证了生命的无能，千回夜却不知悔改，现在还妄图爬上神明之位？！
可是……我好痛……
“千回夜看来是打算舍弃人的肉身了，没有了肉身，我们与她的联系就此断绝，神魂再次被割裂……”
她的声音再次回荡起。
舍弃肉身吗……
可千回夜那孩子最怕痛了……舍弃肉身……会很痛吧……
“……蜜尔失纱，你没事吧？”
思绪被打断，但叶羲厌依然伸手捂住钝痛的头脑，目光未清明。
我……
好痛……
好乱……我好像又会遗忘什么……
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
……
“……？！”
保护般的推开希尔雅，叶渠跪倒在地，捂住双耳，眼角微红……
——母亲……亲手杀了我……
——如果没有能力再跟在母亲身边，我又该往何处去……
——我到底……因何而生……
——她……抛弃我……我没有价值……
——他们说……求我……
——求我杀了殿下……
——平反……
“……”
好吵……
好乱……
夜姐，你在痛……
你在强行断开契约……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在陷入混乱……”
被推开的希尔雅伏下身子，看到叶渠慌乱害怕的目光，她想要扶起跪倒在地的他。
“离我远点……”
躲开对方伸出的手，叶渠捂住双耳的动作更加用力，不知何时出现的泪水从脸颊滑落，语气也变得哽咽。
我……
抱歉……
“……叶渠，冷静点……”
……
……
“你曾经轻手将契约的信物嵌入自己的手腕，现在又要强行将其剥出……”
你还真是……
难以理解……
“……我不想再看到关于她的任何东西……”
看着被割裂成血肉模糊的手腕，千回夜语气嘶哑。
可我也只有它了……
“随便你，别死了就行。”
阎良冷眼旁观道。
至于报酬，我自己会拿。
你的选择很疯狂，至少这点并不像莱尔婉塔。
“……死亡？我当然不会死亡……”
我不会死亡，死亡对我而言并无意义，哪怕我死在她的面前她也不会说什么……
她给予此身人之痛觉，但也给予此身超越人的生命。
只要戒约的心还在跳动，此身便不会死亡，哪怕痛苦让此身难以行动……
——能感受到痛苦吧？只有拥有疼痛，你才不会麻木。
——遵守我的命令，为此拼上一切，痛又怎样，无法行动又怎样？我在命令你，杀了他。
呵……我和叶渠那个天真的幼雀不一样，那种人……我永远不会认可其为母亲！
契约那种霸道的东西……
我至少此时起再不承认。
“吵闹……”
微微垂眸，阎良低声道。
你呼之欲出的厌恶，对蜜尔失纱的困惑……
真是吵闹。
“何必如此诋毁自己的同伴，你知道断开契约的办法吧？”
千回夜并不恼怒，血肉剥离的疼痛只带给她前所未有的平静。
阎良……
我一直很好奇，你和蜜尔失纱的关系到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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