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玻璃制的大门,门帘上挂着的风铃随声而响
君辞这才发现这是扇单面玻璃,这是一间精巧中带着独特装饰的屋子,好几处木制的饰品都在她的审美点上
视线落到木桌前正写着什么的人身上
浅金色的发色将少年的棱角衬得优越,而眼眸中的落寞却被阴沉所遮掩
倒真是跟初见时没什么区别,唯独不同的怕是...越发沉稳了,也更加让人看不透,好在君辞足够和他相像,大概也能试探出来
她倒是没有任何叙旧的心思,随意地拉开他对面的椅子,掂了掂裙身直接坐了上去
慵懒地捋了捋因为刚刚和马嘉祺磨蹭而些许凌乱的发顶
恰到好处的烛光映照在那张稠丽的脸蛋上,扫下一片鸦青色的光影
宋亚轩正巧抬头,些许的光影同样是照入影来,所谓曾是惊鸿如今亦是
冬日的寒风掠过帝都的街道,可能是这里的梧桐树格外多,空气中带了好闻的清香,难免格外缠绵
宋亚轩特地穿了一身的白衣,细碎的头发有些过长,任意遮挡着他的眸子
他趁着君辞四处打量的间隙快速地扫了一眼梧桐树下的人,那抹亮眼的红色刺得扎眼
或许那些曾经无法抑制的心动与自卑,最终只能难堪地掩埋在岁月的流逝中
视线突然被一块熟悉的白玉石徽章所占据,他就看着她开了口,不知所措
君辞“东西回来了,不论是以怎样的方式,从今以后我们都没有任何关系了。”
开口便是无情地宣告一切的结束,说他冷血她又好到哪去
这两年的时间他爬了太久太久,如今坐上现在的位置,原以为...罢了,一切终究不过是镜花水月,就当做一场梦
宋亚轩:“或许我还欠你一个人情,不是吗。”
停下笔尖,他终于抬头直视着她,一个人对于另一个人可以奇怪到什么地步,就比如宋亚轩之于君辞
克制不住地靠近却又厌恶到骨子里的讨厌
因为每次看见她,他都会想到自己,凭什么完全不同的处境却能养成她这样的人
这两年里他做了无数的梦,可每一段都好像有一个人的身影,像是一阵看不见的清风却又能真切触碰,到最后被吹散只余下迷茫大雾
失了方向
君辞“你不欠我什么,我说过,我救你,帮你都不过是图个乐意。”
君辞听了之后也没什么表情,只是单手背托着脸蛋,嘴角总是带着似笑非笑的意味
宋亚轩只从里面看出了疏离,和她与马嘉祺撒娇时完全不同冷漠
莫名的,他的笔尖再次移动,握着笔身的指尖发白得厉害,力透纸背
带着无端的躁动和颓废的思绪,他再次低下头去
毕竟两人之间的距离总是那么的远
喃喃自语,他在犹豫的挣扎间隙还是问出了那个愚蠢的问题
宋亚轩:“我是不是和他有些像,或许说...我让你想到了他?”
君辞有些不明所以,疑惑地皱眉,猛然间她想到了单面的玻璃,转过头去看向站在梧桐树下的马嘉祺
大概是一直注视着她的原因,马嘉祺总能第一时间勾起一个清浅的笑容看向她,尽管单面的玻璃模糊了她的身形,可他总是看得见她的
恍惚间,好像和一张白净的脸重合
她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宋亚轩时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词
错生
僵在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却在对上马嘉祺那双饱含爱念的双眸时再次勾起嘴角
上扬的笑意是张扬的爱意
君辞“不,他是无可替代的,他是...我爱的人。”
宋亚轩就这样看着她留给自己的侧脸,自嘲地摇了摇头
她已经给了他最准确的答案了
将烛火掐灭,从窗口刮进来的冷风吹动了她的发丝,触碰到他手心的那一刻就像是有一朵娇羞的花悄悄地挠了挠他的手指
也只是短短地拂了过去
他将白纸背对着盖在桌面上,存留下最后的一份私心
宋亚轩:“我明白了。”
君辞能赴约就已经是意想不到了
宋亚轩这番找她也只是为了徽章的事情,他以为君辞会因为徽章的事情找他的麻烦
如今看来不过是多虑了,她巴不得和自己撇清关系
轻盈的风铃声不过过了短短一会儿的时间,清亮的声音只在他的心尖上响彻了一瞬
“宋亚轩,我是宋亚轩。”
很快便随着他淡淡的声音沉了下去
他不是任何人,他只是宋亚轩,他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他是独一无二的宋亚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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