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尘说不明白究竟是在怎样的情况下再次见到君辞,又或许她再也不见到真正的君辞
君辞意识坠落入地狱的那一秒,她察觉到好像有什么擦过了自己的身体,是古庙的沉香
漫长的沉默后,没有一个人再看见过君辞,归尘和老爷子也不敢妄然去寻她
那几天她是怎么过的?
不知道
一个人的古堡,一个人回忆,每一处都在昭示着他存在的事实
蜷缩在暗无天光的角落,口中呢喃着什么,语调并不哀伤,连语速都是再平平无奇的淡然
马嘉祺真正做到了成为她生命里刻骨铭心的一道划痕
她那双本该冷漠凌冽的眸子却直直不停地落着泪,原来悲伤到极致是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
就如同这几天,她过的和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
经常的失声,颤抖,甚至钻心的疼,血迹从她的手漫延到全身,本来洁净的裙身到了完全不能看的地步
没有质问,没有生气,没有偏激,甚至没有人气
她就这样紧紧抱着自己蜷缩在一个角落,全身都僵冻得厉害,多处的伤口甚至开始结痂
“不要留我一个人。”
“不要抛弃我。”
“不要不要我...”
“求求你。”
–三天后–
那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清晨,从古堡外她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
此时离古堡外不远的一处山丘,穿着黑衣的人站了一群,君辞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悄无声息地入了场
此时已经来到了十二月的下旬,雪化在她凌乱的衣衫上,没有一点留下痕迹
说起来,第一个,第一眼看见她的不是别人,是那个根本称不上君辞情敌的喻家小姐喻谅
直到君辞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从墙角和地缝里钻出来的花叶枯成了一片,她的脚不知什么时候划了一道又一道
就这样,最爱干净的女孩赤裸着伤痕累累的脚踩在冰雪堆积的泥地里,脚下时不时还会踩过枯黄湿润的叶瓣
而那一朵朵枯萎凋败的娇花被干泞的血迹沾染了最后一分颜色,太渺小了
她缓缓走来,看见那伫立石碑上娇嫩洁白的玫瑰,墙角的枯树在寒风中渐渐长出新芽
雪色仿佛要吞噬掉最后一份生机,施施然快要挂上银白的冷色
离她最近的老爷子站在枯树下想叫她
这个之前做好了接受一切可能发生的老人,在这一刻狠狠的动摇了,那是因为此刻的君辞比他记忆中那个模样糟糕了太多太多
所有人都知道马嘉祺爱君辞,可谁又知道君辞没了他根本活不下去
就那样,所有人看着她突然狠狠地跪了下去,膝盖磕在石块上,很快血肉模糊了一片
像是发了疯一样听不见任何人的花语,视线里只有石碑上的那人,依旧笑意盈盈
到底是关心则乱,最关心她情况的好几个人要不是被拦着差点就冲了上来,可惜...君辞不需要了
就这样不停地挖着,指缝堆满了泥土和渣子,有些割破了她的指甲也毫无知觉,双手满满的血迹很快就和湿泥混杂在一起
突兀的笑声响起,还带着不可避免的咳嗽声,剧烈的咳声越来越响,很快就涌现了点点血迹
站在不远处的一个人清楚看见了那张破碎脸蛋上涌现不断的泪珠
绝望无助到了极点,丝毫不在意任何外人的目光,一身的伤痕将衣裙染上糜丽的稠色,说不出的哽咽咽在口中
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上前了
这一次宋亚轩远远望着她,恍若隔世,他唯独一身白衣的人,干净到不染一丝尘埃,倒是和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但他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他
“帝都那朵最肆意张扬的玫瑰彻底枯萎了”
“那个属于君家家主的时代即将来临,属于君辞的帝王时代就要敲响最后的古钟了”
放眼望去,这里所有的人无不是未来对她俯首称臣之人
就在这注定的命运时轮前,所有人都不知道君辞心底发出的声音
“小少爷,等一等,再等一等,我很快很快就来找你了。”
“不会太久,不会太久,所以请你等一等我吧”
知道你等了我太久了,这是最后一次了
“等等我吧,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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