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北冥南荒有句响当当的话,无人知是故人来,无人能叹白骨面
南荒北冥最出名的便是至今它依旧神秘着,每个世纪都有探险者想窥其一二,到最后了无音序,就这样在以一传十,十传百中它成了一桩神话
至今无人驾驭的神话
人们总是会对自己无法掌控的事情充满敬畏之心,君辞并不意外,只是真正踏上这一方土地开始
她就别无选择
那时,她骗过了所有人在完全意料之外的情况中进了山,她只是一身干净的白衬衫,素洁如尘,乖顺地站立在站立在高挺的树下,从青绿色的林叶间走出来
眉眼如画,慵懒又不失厉色,剪水秋眸更是在雪雾中增添了一份朦胧之色
不知从哪幅水墨画走出来的人儿就这样完美隐匿在形形山色之中,应是和张真源完美错过
张真源本是在遇见老人那天就猜到了进山的人一定和君辞有关,没有任何人会徒步只身进那样的鬼门关,除了她
可就在他打算瞒着身边的下属悄悄进山的前一晚,他接到了一通电话
来人话语中的警告意味再是明显不过,他纵使再不愿意也会被就此束缚,因为他现在所有的成就和身份都受限于君家
还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所以他无比理解君辞的所作所为,甚至发生这件事情他也能预料到,不过是把她逼到了绝境,遭到了反噬
-南荒-
当君辞再次进入云海山穿过山海薄雾第一次进入南荒的那刻她想起了很多,那晚下山的背影和一个想都不敢想的人
自从马嘉祺离世之后她没有一秒不在想他,可每次想他全身都会疼的厉害,眼睛也总是哭到干疼,最后只能因无力而缺氧晕厥
这次她踏入南荒看上去倒是好了许多,至少表面上她依旧是那位风光霁月的天之骄子
君辞想过有些人会不怕死的来找她,所以为了节省时间她索性散布假消息把所有人闹个团团转,不管其中是谁她都不在乎了
从和严浩翔分开的那日以后,她就径直南下直入南荒,很显然这里的条件比严浩翔预设的还要糟糕,一天之类荒漠的急剧变化
粗粝的黄沙混着狂热的风刮到她娇嫩的脸上,单薄的白衣成了不毛之地唯一的另类
忽而,在日晕落下的那一刻,南荒大雨,整片荒漠沐浴在雨幕之中,君辞明白着地方是不会有一处遮蔽地,她没有多少时间只能尽量避着前行
南荒常年温差极大,不仅是年温差更是日温差,就如现在这般,白天还焦躁难耐,而晚上凉风一过就如同置身冰雪之原,偏偏在雨水雾气中多了份海市蜃楼的梦幻感
君辞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不断前行着,有时为了保证体力才找了处地方避着雨暂歇
拖着疲惫身躯的她光有执着的意识撑着,好不过一具行尸走肉,走了大概两天的时间雨也依旧没有停歇
严浩翔说过雨是生机也是噩耗,不知这场意外的大雨对她而言又意味着什么么
她大多时间都是木楞的状态,眼神空洞又执拗,就这样沉默着,前行着,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或许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或者能想什么
因为一旦停下来她满脑子都会被一个名字填满,心脏蜷缩的痛意会让她越发清醒也会一步步吞噬她的仅剩的意识
可即便如此,她就那么坐在杂乱的野草中,任由身边风土尘灰飞扬,思绪也依旧会侵蚀她的大脑
只消坐在那
君辞就会想马嘉祺
只消坐在那里
马嘉祺就会时时刻刻占据她的所有
其实在这段艰难的时间里君辞无数次地想起她与马嘉祺的过往,她明白自己注定要加入到这场诡谲多变的棋局中,可纵使她再怎么落子无悔也没有想过马嘉祺会成为一枚棋子
最终,他成了故事的结尾也成为了新故事的开始
她不得不承认归尘和老爷子有时候是对的,就比如现在的局面该是早可以预料的,可她就是无法阻止
一些既定的事情就算再怎么拒绝它的发生,它也会以你想象不到的可能真实地再现
在她再次踏入苍茫天地的那一刻,她也明悟了许多事情
她走的这段路很漫长,雨也歇了下来,那日的光就那样在清淡下的雨雾中暗了下来,乌云遮挡了所有的光,整个天地暗了下来,连带着她眼中的微微闪烁
在这一路上她自然遇到了不少的猛兽,什么九死一生早就混混沌沌,记不清了
大概等她每次有意识的时候,尘土已经被鲜血染的透红,干净的人儿依旧站在血泊之中,看着前方向自己嚎叫的小兽,瑟瑟发抖
身旁的尸体早已是横尸断开,她依旧没有犹豫拿起沾满滚烫血液的短刀划破了小兽的喉咙
尽管打斗中她的手也在所难免被划伤,可鲜血顺着刀锋滑落的那一刻她也分不清是谁的血
尽管此刻的她被血污和尘埃染上了一层杂色,动作狠戾到毫无人性可言,可她还是这般美的要死
清冷如这迷梦雾色,又在血色中黯然退去
无人知晓她这一路的经历,也无人可以走过她这一番血骨路
她的身形就如同一个活阎王穿梭在荒漠山海间,就这样,在极端恶劣的情况下度过了一个又一个被噩梦交缠的夜晚
每次抬头望见的月亮都成了心头剜出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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