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落打量来人,来人一见是她,顿时有些瑟缩。
“我道是谁啊,原来是你!王副将怎么不在军中好好派兵,来这儿开起酒楼来了?”
见了他,苏倾落心里也有了底,王副将是成王亲信,同生死共进退数十年,她了解王副将,为人耿直,只谈兄弟意气,并不讲什么道理。慕强,对她有些畏惧在身上的。当年他站在成王阵营里,不做二讲。
木帅怎么会在这里,偏偏又是来闹事,偏偏又是她。
“怎么,我来你这儿吃饭还需要花钱吗?”苏倾落似笑非笑地看着王晟,后者隐约觉得背上有些发汗,不知不觉间,后背湿了一片。
“木帅来这儿怎么用花钱呢,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来!好酒好菜招待咱们木帅!”王驰招呼着,笑容谄媚而尴尬得很,一个劲朝底下人使眼色。
木帅,好久没听过这个名字。
三年了。一晃的事,却又隔了万水千山。
呵,木帅,可笑她一番忙碌一番谋划,最终竟是心凉。
苏倾落敛了情绪,又摆出玩世不恭的脸来。“酒楼不错,给我如何啊?”
王驰大惊失色,脸上又涌现出谄媚的笑来。“木帅说笑了,您见得多,怎么会看上我这酒楼呢?”
“哦?那这酒楼隶属于你,是么?那送与我,想必王副将是没有什么意见的吧?”
“这…木帅聪慧过人,不会不知道这酒楼是谁的,又何苦为难小人我呢?”王驰苦笑。
“既然为难,又为何还要做他的伥鬼?为何不让他与我来谈?”
“小人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木帅莫要为难我了,上有老下有小,为人卖命,自然是有不得不守的规矩,不得言说。”
“我知道你是为谁办事,刚才的话不过玩笑而已。”她话锋一转,语气猛得冷下去,“只是阻我天下楼生意,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王驰闻言,心下有些安定,听到下一句,心又吊了起来。“天下楼是您的产业?哎呦,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怪不得天下楼生意那么好!抢了我们生意,上头人自然不满意,在下也知晓此举不妥,可也没有办法不是?如今既然您开了口,不看僧面看佛面,主子怎么也会给木帅您一个薄面,至于这些天对天下楼收益的影响,我们也会送五百两银钱过去,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木帅,您看呢?”
“到底是王副将通透,记住你说的话。”王驰陪着笑,没说什么。
苏倾落拿起桌子上的玉杯,浅呷一口。“小洛儿,走了。”洛故正好收了绷带,沉默着跟在她身后。到了门口,苏倾落脚步一顿,“王副将,茶不错,那鱼,多放些辣,不够味儿。”
“诶,好嘞,木帅您慢走。”王驰登时软了腿。身后随从问到,“掌柜,那是谁啊,我从未见过你如此害怕一个人。”
王驰看着门外,红衣早已消失不见,可他却止不住心里的后怕。他喃喃道“那是木帅啊,遭了。”身后随从突然有一人道“我刚才在那茶里下了迷魂散,她这么久也没有反应,莫非她竟然百毒不侵?!”
王驰暴起,扇了那人一耳光,声音之大可见其用力,那人捂着脸,右脸红了一片,竟立刻红肿起来。“你说什么?你你你,可真是害死我了!拿纸笔来,我与成主通信!”
王驰忙着写信,没有注意到身后人眼神幽深而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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