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锦瑟吃了点东西总算有了点力气,令狐源从怀中取出了她的银色面具,递给她道:“师妹,还是带上吧,若非我找到了这面具,也不会知道你就在附近。听说你掉了下来,我是吓得命都短了半截,整日里就担心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和师叔交代啊。”
令狐源长吁短叹,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锦瑟不由感激地对着她笑了笑。
一旁的司马铭却犹如争宠的小妾似的,又死皮赖脸地凑了上来:“小师妹,还有我呢,若非我提议到这里来弯一弯,那白痴令狐源怎么可能这么快找到你?”
“你放屁,别什么好事都往你自己身上揽,再说这是我家的小师妹,跟你没有半分关系,你叫那么亲热做什么。”
于是,两幼稚女人又开始气场不合,互相瞪着对方恨不得又开始打一架。锦瑟被她们一闹,原本的郁结心情倒仿佛也冲淡了许多。
此时鲁淮已经找到了那猎户茅屋,她心急如焚地推门而入,却让此时正坐在床边黯然神伤的楚雪熙禁不住的就是浑身一僵。
他飞快地将换到一半的腰带拉紧,却还是让鲁淮看到了他此刻不自在的表情。
见到此情此景,鲁淮霎时就悲愤交加,心中转过了无数想象中的场景。
她走到楚雪熙的身边,额上青筋爆出,却还是压抑着自己沉声问道:“雪熙公子,你……你还好吧。”
楚雪熙的脸上此时泪痕犹在,落在鲁淮的眼里自然又是另一番情形,她攥紧了拳头,伸手想要将他揽入怀中,却见楚雪熙漠然地朝后闪避了一下,并没有让她安抚。
“我没事,鲁大人,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鲁淮心中郁郁,又受到了打击,竟没有看出他此时态度十分冷淡:“我与庄主一路找寻你们,方才在溪边才遇到了庄主师妹,你……你是不是……”你是不是被她欺负了?
这句话,在鲁淮的心里转了好几圈,却始终不忍问出口。
楚雪熙听到锦瑟被令狐源救下了,一时间不知为何也是舒了口气,但想到她临走前的眼神,顿时又是五味陈杂,只觉心里十分难受。
他站起身来平静地道:“鲁大人,恕我不便,我想要继续更衣,还请您在门外稍候片刻。”
鲁淮看着他欲言又止,很想问个究竟,却终究还是按奈下了,她转身萧索地离开,楚雪熙的眼神却分毫没有朝她的身影上瞥去,他仰头,感觉到心里止不住的难受,痛得快要窒息。
从今往后,那女人只怕再也不会理会他了吧。
楚雪熙把全身都收拾整齐了,这才一步步走到了门口,对着鲁淮低声道:“鲁大人,带我去见庄主吧。”
其实他此时最想又最怕见到的反而是玉锦瑟,只是不知为何,在他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之后,他居然感觉到一种深深的自惭形秽,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被压抑着的情感在他的心里冲撞着,几乎要让他喘不过气来。
即使如此,他还是想要再见到她,哪怕是她嫌恶的神情,怒火中烧的骂他一顿,但只要能看到她,也会让他心中好受一点。
苦笑一声,楚雪熙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明明是他牺牲清白为她治病取暖,哪怕一时冲动之下险些……,却由于阴差阳错,变得他好似亏欠了她一般。
这一瞬间他有很多懊恼,却又似乎有一丝高兴,至少他曾经亲近过这女人,可难道这剩下的一辈子,她都将是自己遥不可及的一个人?
楚雪熙忽然就觉得心痛,他紧紧地将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感觉那里空了好大一块。
鲁淮心痛地看着一脸无神的楚雪熙,以为他是被锦瑟侮辱了方才神情惨淡,想了想终究还是忍住了想要脱口出口的询问。
当她带着楚雪熙回到令狐源身边的时候,锦瑟禁不住的就是浑身一僵,随即她漠然地转过头,对楚雪熙的到来视而不见。
此时的她已经重新戴上了面具,可楚雪熙即使看不到她的表情,也能感受到她的冷淡与排斥。
一时间他的心里疼得厉害,好像破了个洞。片刻前她温热的身体还在自己身边,如今却已是咫尺天涯,宛如路人。
他眼眶发酸,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虽然他只是个男人,一个残花败柳,可他还是对她产生了不可知的情愫,一种深深的渴望像是在心里破土而出,带着求而不得的痛苦。
他紧紧地看着锦瑟,一瞬不瞬,目光复杂而痛苦,让鲁淮恨不得上去直接提刀杀了锦瑟。
在她的想象中,锦瑟毫无疑问必然是欺凌了楚雪熙,欺凌了她的男人,才会让他流露出如此恍惚而惨然的神情。
仇恨的种子不由地在鲁淮的心中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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