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开始,素衣以怀孕身乏,无法服侍亲王为由,拒绝再让锦瑟入他的院门。
而锦瑟却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在吃了数次闭门羹后,终于惴惴不安的私下找墨儿及林素衣身边的下人问了数遍,奈何却始终打听不出什么来,深夜也时常在林素衣的窗前徘徊不已,无精打采,活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猫小狗,只得遣人每日都带上她的话给林素衣。
前几次还是关切地问他身子怎么了,送送礼物送送诗啥的,后面就干脆直白了……
“素衣,告诉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啊,是我错了好不好,别生气了.。”
“任打任骂都随你,就是别不见我啊。”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原谅我吧。”
“素衣我想你了,见我一面吧。”
惹得传话的侍从们每次都犹如上刑场一般,苦瓜着脸才能把亲王吩咐的话一字不差的带到。
到最后,连刘忠都不肯传这种肉麻得要吐血的话之后,锦瑟亦只有作罢了。
至于送信,林素衣基本上更是不会回复只言片语,若是传话,至少她还可以问问侍从林侧君的反应,只是每次给的回答都是:林侧君说知道了!!
即使如此,锦瑟还是始终没有去过一次秦若临或是去君紊那里留宿,甚至压根连想都没想过。她只是郁闷,都说女人善变,怎么男人心也是海底针。
若不是确定这是个女尊世界,锦瑟几乎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始乱终弃”了,这算不算提起裤子就走人,跟她玩消失阿!!
因为实在想不通,锦瑟偶尔见到君紊也会长吁短叹一番,郁闷地问他是不是男子怀孕以后就会生气,怪那个让他怀孕受苦了的女人,或者就是嫌弃她体虚不够女人?种种揣测惹得君紊也是数次哭笑不得,只觉得他家主子可爱的不像话,于是便也只有轻言慢语的安慰她,为她纾缓心中的郁结,不知不觉两人反而日渐亲近。只是在锦瑟的心理,仍然只是把君紊当成亲人一般,并不曾真的与他有任何过界的行为。
正如杨昊对她的评价,锦瑟此人,温柔有时候就是她最大的无情,她可以把自己的在意的人捧上天,也可以无视别人对她的心意。或许她也知道自己如此将秦若临和君紊晾在一旁实在是有些无耻,但在她的内心深处却依旧有些凉薄,既多情又无情,这或许就是她原本的样子。
而这些消息传到林素衣的耳朵里时,他亦只是淡淡地一笑,些微的甜蜜连同失落惆怅的感觉一起,像是雨后的春雨一般细细绵绵的涌上心头……但凡锦瑟有一点这个世间的大女子气概一点,或许早就转头宠幸后院的其他人去了。
只可惜,锦亲王这副皮囊下裹着的是个没骨气的来自现代的小女人。
她只有被遗弃的慌乱和满腹的委屈……只是她根本不知道,此时的林素衣,受着远比她更重的煎熬。
当素衣的身子到了八九月份的时候,锦瑟依然还是没能见到他一面,照理她是个亲王,这里又是她的锦王府,天大地大她最大,想见谁就应该能见谁,可偏偏锦瑟这个亲王有点“惧内”,对素衣她半点不敢用强的,自然也压根不能摆亲王的谱强迫他见自己,这一点连对刘忠和小青锦瑟也不敢说实话,生怕被人笑话自己没个女人杨,结果只得自己经常像个小怨妇似的在王府的湖边发呆。
这湖是锦王府的正中央最大的花园林子,湖边还有小亭和九曲回廊。当年她第一次看到修建完成王府的时候,心理也不由暗叹,自己也终于成为统治阶级过起了腐败的生活啊,这在她眼里大概是来到女尊世界的最大的福利了。
这一日当她一个人又无意识地漫步走到湖边附近的时候,却仿佛听到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啜泣声,低低的,像是怕人听见又偏偏抑制不住的哭声。
她绕过小亭,走到一处假山旁,只见一个少年正坐在湖边的石头上,一身淡粉色裙装,虽然侧着脸儿,但那瓜子脸蛋,细腻滑嫩如满月的肌肤,唇似覆脂,眉梢上挑,不是秦若临又是谁。
只是清瘦颀雅的身形似乎比刚认识的时候瘦了不少,锦瑟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小家伙缘何这么伤心,以为他受人欺负,不知不觉地便走近了几步。
“怎么了,受了什么委屈?”乍然听到锦瑟的声音时,秦若临一时惊慌失措地跳了起来,若非锦瑟及时搀扶了一把想必他会直接失足摔到湖里,抬眸对上锦瑟,只见她清澈的美眸中流露着淡淡的惊讶,明净优雅的面容和姿态,宛如碧空之上的流云,顿时扭过头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失态。
“我……我没事……”秦若临慌忙地擦起了眼角的泪水,不想让她看到,他怎能说自己是因为得不到她的宠爱而在难过伤心。
“我看到你哭了半天了。怎么会没事?”锦瑟递过去一方帕子,好笑道,“瞧瞧,眼睛都哭红了。”
看到她这么温柔地安慰着自己,秦若临心中五味陈杂,咬着下唇摇摇头,不远处拿着衣服赶来的陪嫁公公见到这一幕,忽然停住脚步,甚至还静静地带着周围人退下。秦若临原本想要出声喊住他,可是陪嫁公公却向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那一脸欣慰的笑意,显然是在暗示他抓牢这难得的机会。
秦若临于是没有做声,只是紧张地咬起了嘴角,染上一层殷红。
锦瑟见他不肯说,也只得僵硬地轻拍拍他颤抖纤细的肩膀。唉,说起来她可真不擅长安慰人啊。可就算安慰人也得知道他什么难过不是吗?
半晌,秦若临终于抽噎着平定了情绪,低声道:“我……我刚才湖边散步,不小心掉了一个镯子,所以,所以才……”他结结巴巴地撒谎道。
锦瑟闻言,不由哑然失笑:“什么?不就是个镯子吗?”
想也不想地,她直接从自己的手腕上取下了一串黑色的珠链,甚至亲手给若临戴上,“来,送给你。”
他一怔,这手链上的黑宝石玲珑剔透,颗颗精致,质地名贵不说,更是她从不离身的信物,只因这是玉家皇女所独有的饰品,寻常人家便是有钱也买不到。
如今她竟然轻易地就送给了自己,秦若临傻傻地有些不敢相信。
锦瑟又笑:“现在好了,不哭了吧,还真是个孩子啊,只是掉了个镯子就哭成这样。”
看着他像小白兔一样呆呆地看着自己的锦瑟,忍不住掐了一下他可爱的脸颊。
遂笑道,“回去洗把脸吧,瞧你哭的和个花猫似的。”果然还是个孩子呢。
说着便起身离开,而湖边的秦若临怔怔地过了良久才红着脸回过神来。
小剧场:
玉锦瑟:我严重怀疑这是始乱终弃,素衣不要我了。(泪目……)
秦若临:我要的,妻主来我这来我这(羞涩)……
林素衣:混蛋作者,你把我关起来干嘛?(怒)
君紊:…………我只是亲人?我只是弟弟?嗯?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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