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啊……还真是天真。”
“表面看起来又美又温柔,说起来也算是文采风流,政绩出众,可光看外表,谁知道你是个这么天真的人呢?”
老太傅,你也不用说的这么白吧…锦瑟的脸色实在是有些难看。
“罢了罢了,反正人无完人,殿下如今品貌双全,出落得更是一表人才,又可以成为我文渊的孙媳,这笔买卖呀,划算,哈哈哈哈。”
文渊一连喜色,好似锦瑟已板上钉钉是她的孙媳妇了。
“其实老生当年遇到殿下之前,也从不敢相信世上真有如此女子,若说富贵容貌才学,殿下应有尽有,却偏偏性情如水,温雅若男子。也幸得您是殿下,如此性情容貌,若是身为普通百姓,怕是要被那些大周真正好女色的贵家女们掳劫回家了。”
“现在你们做的这些事和她们有什么区别。”锦瑟不满地嘟囔了一句。
人人都逼着她承担皇女的职责,好容易逃出宫来,结果遇到的不是抢亲的,就是逼婚的。
她这到底是啥命呀。
“太傅,本王若是执意不肯娶文公子,太傅又当如何?”锦瑟忽然正色道,“太傅该知道,本王既然连皇上的赐婚都可违抗,便是太傅相逼,只要我玉锦瑟不愿便谁也强求不了?我先前便说过,我既然能堂堂正正地进来,便也有这个能耐光明正大地走出去。”
暗阁内的文小公子已是气得脸色发白。
好你个玉锦瑟,莫说你不想娶,我文夏咏还不想嫁呢,便是皇女又待如何?便是天下第一才女又能怎样?我文夏咏不稀罕。
“谁说要逼你了?老生既然有此提议,自然便有十足把握殿下无法拒绝。”文渊胸有成竹。
玉锦瑟难得拿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文老丞相:“太傅,您莫非是老糊涂了吧。我玉锦瑟不想做的事情,谁又能奈我何?宫中十年,您该比谁都清楚不是?”
“不错,老生是很清楚,说起当年殿下十三岁及簈那年在寝宫内看到一侍而落荒而逃的笑闻,如今老生还颇为怀念。更甚者,还听说殿下当年大喊了一声‘有色狼啊!’,也不知道殿下是一时口误呢,还是真的想多给其他众位皇女多些茶余饭后的笑料。”
锦瑟顿时无言望天,怎么到哪都能遇到这些总爱叨叨陈年旧事的家伙,莫非谈论她的往事就真的这么有意思么。
锦瑟嘴里不敢反驳,只有肚子里腹议个不停,要是让你们这些家伙穿越去我的世界,还不定你们得闹出多少更大的笑话来呢,谁没有个入乡随俗的过程?你们以为我怪,我还没有觉得你们怪呢。
暗阁内,月儿因着憋笑一张小脸也忍不住涨得通红。
哎哎呀,想不到堂堂的锦王殿下还有这些个往事,真是太难得的听闻了。不过再联想平日里君先生的所作所为,确实有几分如此的风范。
再瞅瞅一旁的公子,分明也是抽搐着嘴角忍得辛苦不已。
“殿下,老生不是爱说这些陈年往事,凡事么,总有个头一遭,老生当年看到殿下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时候也是颇为欣慰。人各有志,殿下自小便沉迷于琴棋书画,这并无不可,只是过犹不及,如今可闹出事来了吧。这些年来皇上是怎么说来着的?众位殿下又是怎么说来着的?不用问,老生也能猜出一二来。”
“是啊,老太傅您一向都是未卜先知。”锦瑟无奈道,“可是这和文小公子又有什么关系?难道让我当他的先生,便要娶他为夫?这……这……”这也太扯了吧。
文老丞相看着锦瑟瞪着自己,然后一字一句地缓缓说道:“玉锦瑟,你是笨蛋吗?难道你不知道,在大周,身为男子只有自己的妻主才可以背?”
锦瑟咬了咬牙,强忍住抓狂的冲动:“但是我当日已经问过文小公子了,他已答应不会以此事为由让我负责。”
锦瑟随口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
看到文老丞相一脸,看吧,你果然承认了吧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己又中招了。
经过了苏寅一事之后,她怎么还没有吸取教训呢。
“他说有什么用,我身为他的奶奶,自然有权利替他做主。”
看吧,她果然来了这么一句。
锦瑟叹口气,终于落下手中最后一子,随即施施然地起身道:“太傅爱怎么说便怎么说,我玉锦瑟虽然是个没用的人,但是也不会真的任人搓圆搓扁,本王今日便告辞了,您要是真的想留我便试试看。”
老丞相倒是老神在在,她悠然地举起茶碗,只在锦瑟开门的瞬间道了句:“殿下若是真能走得掉,老生也绝不阻拦。”
门外,是密密麻麻的整齐肃然的御林军,在锦瑟开门的瞬间,齐齐地躬身下跪,朗声道:“恭请九殿下摆驾回京!”
锦瑟啪的一声关上门,微眯了眯眼,再开。
“恭请九殿下摆驾回京!”跟个重播机似的一字不差。
啪,关门,这回,她确定自己不是眼花或者是在做梦了。
别过头,她的面部表情有些扭曲,
文老丞相似笑非笑地看着锦瑟:“怎么,殿下是肚子疼么?”
“太傅?”她笑得有些咬牙切齿,“今日之局,是你摆下的?”
文老丞相一脸无辜:“哎,这可怪不得老生,之前我不就说了嘛?皇上早对殿下的行踪了如指掌了,殿下即便上天入地,也绝逃不出皇上的手掌心去。”
锦瑟顿时面色铁青,额头青筋直跳,她起身,复又坐下,闷声道:“真要来,也不见得会这么快。”
“这哪里算快?算算日子,殿下离京已是两月有余了吧,当日皇上肯给予殿下两个月的宽限已是大恩了。”她说着甩出一张圣旨丢给锦瑟,“你若是不信,便自己看吧。”
锦瑟狐疑地接过,只见那圣旨上只有一句话。
奉天承运 ,女帝诏曰
九皇女玉锦瑟速速滚回完婚,钦此!!
面对这种似乎用脚写出来的圣旨,锦瑟终于彻底无语。
文老丞相看她深受打击,又道了句:“其实我也赞同殿下早日回京,否则的话,还不知要惹上多少情债。”
这或许算是句大实话,锦瑟想想自己也是颇觉邪门,也许她真的不该到处乱跑。只是短短两月,就又惹来一堆破事。
叹口气,她缓缓取下脸上的眼罩,洗净了脸随即取了一旁的白巾将面上的伪装擦拭得干干净净,解下头上的假发,将自己原本一头墨黛般的青丝整齐地束了。
文老丞相知道她已下定了决心,不由轻拍了拍手,顿时,走进来两个宫侍打扮的女子,目不斜视,神请恭敬:“请殿下吩咐。”一看便知是随着御林军而来的宫中女侍。
“替本王整装。”锦瑟直起身淡然而优雅地道,隐隐地带着几分高贵与威严。刹那间,万物风采皆暗淡无光,令人神晕目眩,心悸不能自己。两个宫侍道了声,是,随即展开手中所捧来的锦袍。
锦瑟任由她们脱下自己的外衣,她虽然平日里穿着满是补丁的邋遢衣服,内里却还是着干干净净的衬衣,此时看着文老丞相,她嘴角擒着一抹漫不经心的苦笑,“既然太傅与二姐都是一番苦心,那本王便也只有恭敬不如从命。”她说完,昂起头,任由两名宫侍为她将发髻梳理整齐。女帝毕竟体谅她习惯了女侍伺候,且向来崇尚白色简约的装饰,因此为她预备的服饰也她往日并无不同。。
此时穿上一身白色金霞绣玄纹锦袍的玉锦瑟,肌肤赛雪,容光潋滟,高贵清华。原本的十分容貌更被衬托出了十二分,真正的目若寒星身若竹,秋水为神玉为骨,看得暗处的文小公子两人面红耳赤心跳如鼓,直是不知该如何反应。
锦瑟却不知道自己换衣服的过程都被两个少年旁观了,她云淡风清的站着,好整以暇地看着文老丞相:“太傅,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有相见之时,还请太傅多多保重。”
文老丞相满意地看着她的仪容直笑:“只要殿下早日前来迎娶咏儿,自然便能再见老生了。”
锦瑟差点没跌倒。
宫侍为她打开门,迎着文家众仆佣不可置信的眼光,锦瑟步态优雅而从容地来到君紊的面前,将他扶了起来,微微叹息道:“君紊,看来我们要回去了。”
少年嘴角含笑,桃花如面柳如眉,湖水般温柔婉约,他看着她,用着只有他们两人听见的声音从容道:“锦儿去哪,君紊便去哪,没有什么分别。”
她感慨地看着他,结果还是不得不回去京城,这两个月的逃婚对二姐来说,也许不过是场笑话吧。又或许,其实在她儿戏般的逃离京城时,内心里也已经有着答案了,只是犹如叛逆期的孩子,很多时候她还是会忍不住的作一下方能证明自己。
锦瑟此刻恢复了惯常的打扮,乌黑的长发留下两缕垂于胸前,其余高高挽起,简单地装饰着一根水晶簪,其人走过时,更是暗香阵阵飘过。许多文府的下人看得如痴如醉,在心里感叹,却又在不知不觉中心怀敬畏,怎么也无法将眼前的人与当日的君先生联想起来。
锦瑟没有注意到众人炙热的目光,就在她正预备着随着御林军朝着轿撵的走去的时候,冷不然的,一个人影从书房内冲了出来。
“玉锦瑟,你给我站住!!”
锦瑟还来不及反应,就见文老丞相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的孙子从自己的背后窜了出来,那副吃惊的神情便是锦瑟看了都忍不住心情大好。
然而她高兴地太早,只见那文小公子提着裙角一溜烟地跑到玉锦瑟的面前,在玉锦瑟疑惑的表情和众人咂舌的眼神中,用力,狠狠地,将她推了个踉跄:“玉锦瑟,别以为你真有什么了不起,我文夏咏不稀罕,谁想嫁给你了?你以为你是个皇女我就赶着要嫁给你不可了?告诉你,你做梦!!”
锦瑟被他吼得头昏脑胀,天哪,文公子,你说话说全好不好,这样一知半解的话很容易让人误解的好不好。
果然,众人暧昧的眼神瞟来,大约心理都各有一个剧本。
锦王殿下想要娶,人家偏不要嫁,啧啧,瞧瞧这小两口闹腾的,看不出,这传闻也不尽实嘛。
谁说锦王殿下好女色来着的?谁说锦王殿下对男人没兴趣清心寡欲的来着,看这架势,可大有乾坤呢吧。
她正想开口辩解,却另有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角色亦跳了出来。
“哎,锦儿啊,你就预备这么走了,想不到我苏瑜还是留不住你啊。”她一脸被负心汉抛弃的表情,“你真的忍心这样对我?”
锦瑟不想面对这个活宝,只得头痛地抚额。
后者依旧不依不饶地道:“还记得在扬州城里,你也是这般不管不顾地要走,任凭我如何挽留你都不肯。”言罢一脸泫然欲泣。
锦瑟忍不住反唇相讥:“当日分明你非逼我上花轿成亲,我能不逃吗!”
她随口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
一切都完了,越描越黑…………
再看看一旁的所有人的眼神……
她真想直接在地上挖个洞去钻啊。
于是从第二日开始,随着锦王殿下浩浩荡荡的“护送”卫队回京,还伴随着关于锦王殿下新的男女通吃的流言开始散播开来。
小剧场:
文夏咏:不知为何,我突然好想打死我自己!
洛荷生:说真的……我没意见!(淡定的喝茶)
文夏咏:!!滚,还没到你出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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