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房内,苏寅正盯着锦瑟,唇边漾着一抹几不可见的笑意:“其实,你要走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告诉我你的真名实姓。”
锦瑟心头一颤,他居然看出来自己都没有用真名?
“你怎么以为我用的不是真名实姓?”
“连自己是个女人的谎话都编出来了,我还能信几分你说过的话?”
“你……苏寅,我有得罪过你吗?你非要这么揪着我是男是女的问题不放?”她很想平心静气维持冷静,然而话一出口,又变得满腔火药味。
锦瑟发觉自己自从遇到眼前的这个公子以后,一直以来的好脾性都有破功的趋势。
“呵呵!”苏寅淡唇噙笑,黑眸璀璨如宝石,“你不记得我的名字之时便已得罪我了,处心积虑地想躲也是得罪我了。”他顿了顿,又缓缓地道,“而你长成这样更是得罪了我……”说到最后,竟似有些意味深长。
“我长得怎样,也犯了苏公子的忌讳了?”锦瑟并没有听出被他话里的调侃之意,一时恨得牙痒,“苏寅,看你好歹也算是个大家公子,我才没有动真格的……”毕竟她也算是有些花拳绣腿的人,虽然顾忌着他们苏家没有出手,然而并不意味着她就真的要被吃定了。
“好歹也是?”苏寅突然挑了挑眉,不怀好意地眯起了眼睛,“莫非君公子也要亲自来验明正身,看看苏寅到底是不是个公子?”
“你……”锦瑟终于意识到自己被调戏了,甚至还是被一个女尊世界的男人调戏了,关键他还一口一个公子的,显然压根就还没相信自己是个女人。
她生气地自己动手整理起了方才有些松动的衣襟,面色冷淡地说道:“假如苏公子只一味地想要戏弄在下,君某这便要告辞了。公子今日留也留了,戏弄也戏弄了。如今该算是满意了吧。”
苏寅见她有些恼怒,更觉得有趣,只随手想要捉住她的手。
锦瑟则用力一推想要甩开他的手,这举动,本来无可厚非,却偏偏因在火头上用力过大,而苏寅又正巧没来得及抽回手。两相巧合之下,原本该穿戴回去的衣服倒是被彻底拉了开来。
因为已是渐入夏日的时节,锦瑟又整日里带着厚重的黑斗笠,身上的衣服本就穿得稀薄。
于是这一番大动作之下。那衣服便顺着她的肩膀扯了一半下来,雪白的脖颈及胸口顿时几乎都敞在他面前,正正好好地露出了半个柔美细腻的前胸。
两个人都立即地都傻了眼。
苏寅只觉得颊上一热,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却只听见锦瑟愤怒地喊了一声: “你太过分了,简直下流……”
下流?是在说他么?苏寅有些疑惑起来,不会吧,刚才他看到了什么?女子的身体?可是看眼前的人表现似乎不像……一个女子会反过来骂一个男子下流么?
“看什么看,无耻!”她忙不迭地将自己的衣服拉了回去,面上红得简直可以滴出血来。好端端的被旁人看去了半个胸,换她上辈子是个女人都得崩溃。
此时,这个原本胆大妄为,随心所欲的苏家少爷完全地,彻底被锦瑟的言行举止搞糊涂了。
无耻?为什么说他无耻…他一个男子看到了女子的身体还未大惊失色呢…怎的好像吃亏的倒似是她一个堂堂女儿家了。
一时间,竟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怔了怔,苏寅想说些什么话缓和一下,但见着眼前的人一副简直泫然欲泣的羞愤欲死的面孔,不禁怀疑自己刚才那一霎是不是看错了,他是喜欢逗弄这个小公子,但怎么会眼花到似乎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可就算看到了,这样的反应也是极度不正常的啊。
于是,苏寅彻底被搞糊涂了,此时此刻,他决定不动声色……
咳了咳, 他犹犹豫豫地开口道:“那个,方才……我好像看到……”
“看到了什么?”锦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他面上一红,忆及方才一幕,不由也开始觉得脸颊烧了起来,苏寅毕竟还是个纯情闺男,他有些踌躇地开口道:“公子的身体为何……?”
见他仍然称呼她为公子,锦瑟简直气得想要去撞墙。就算她的身材不够……波涛汹涌,也不至于这番牺牲之下还被认作是男子吧。。
她却不知道是自己的表现完全地误导了对方
“好你个苏寅,居然这般羞辱我,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你却还说我是个公子。也罢,在下告辞了……”锦瑟又羞又气,掉头便出了门,这让苏寅更是头昏脑胀,呆愣当场。
怎么回事,吃亏的应该是他吧,一个女子在他的房间……脱了衣服。他倒不是在意所谓的闺房清誉,只是怎么搞得反倒好像是他强了人家似的……
不过那人如此的美貌绝色,竟是个女子?那先前的种种言论,又似乎怎么也联想不到是个女子的身上啊。
于是苏公子彻彻底底地被这还没彻底融入女尊世界的玉锦瑟小姐的言行给弄得七上八下,莫名其妙。
话说君紊今日原本是依着锦瑟的吩咐去买处宅院的。本来一直住在客栈也非长久之计,于是锦瑟便有了自己的打算。然而当君紊回到了客栈久候不至自家主子的时候,便疑心出了什么问题。一路寻至雁儿家听说了锦瑟遇到林潇然与苏寅的过程,心头便略微明了个大概。
这么着,便立即登门拜访了苏府。
此时一身女装打扮的君紊并无锦瑟面前的温柔模样,面对苏苑,他显得平静而从容,不卑不亢,淡青色的长袍更衬得他容色清隽,芝兰玉树,清华如松风水月,朗润如仙露明珠。倒是半分也瞧不出他原本只不过是宫内调教出来取悦圣心的玩物。
“阁下是说,那位君小姐是你家的主子?”苏苑客气地请君紊落座,一旁的苏瑜作陪,
至于苏家的其他姐妹们,自然还都一个个地在书房里“练功”呢。
苏苑打量着眼前的人,只见那君紊柳眉如墨,面容白皙。一身素雅外服更显的人淡然如菊。
既然原本就是受过皇室调教的,用来伺候天子的宫侍,自然比不得寻常人家的公子,很清楚见什么人该怎么打扮,甚至用什么礼数,也因此,在苏苑的眼里,君紊气度不凡,举止优雅。不由正眼多看了他几次。
她开始相信锦瑟真的出身不凡,但却还是如何也不能相信那人是女儿家,甚至还是个皇女,毕竟有哪个皇女吃饱了撑着会去假扮男子?
当然,这是苏苑一厢情愿的想法,一旁的苏瑜显然就不作如是了。
她笑意盈盈地反复打量了君紊半日,目光闪闪的亲热地望着君紊,仿佛他是一只金光闪闪的大元宝。故作热情地走上前去拍拍他的肩膀道:“君小姐,幸会,今日又见面了。”
君紊不动声色的躲开她的爪子,淡淡道:“苏小姐有礼了。”
只这一下,跑惯江湖见惯声色的苏瑜便觉出味来了,这分明是个公子嘛,那副微皱眉又不敢流露的小模样,哈哈。有趣,真是有趣,这锦王殿下看来果真好女色,连个近身小厮都打扮成女子,真是有意思的内幕啊。
苏瑜聪明归聪明,但思维总是停留在和玉家姐妹们一路的地方上。
“在下听闻贵府公子请了我家小姐前来做客。看如今时辰也不早了,不知……”
“……”苏苑看向苏瑜,后者自然心神领会。
若说演戏,苏瑜绝对是个中翘楚,只见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说道:“你家小姐与我家公子可是一见如故,如今正在他的院子里谈天说地呢,说起来我们也算的是投缘,想来以后也可多多来往,不必这么生分,不如今日便一同留下,与我秉烛夜谈可好?”
君紊不由地一愣,这模样正中苏瑜下怀。
君紊虽然自小身在深宫之中,可并不代表他不知道苏家的名声。
谁都知道苏家乃是江南首富,即便是在京城天子脚下,也能找到苏家的招牌。
宫中的侍婢们原本就大部分都是官宦人家出来的,朝堂上和外间的事儿多少都听了一点,也爱到处瞎叨叨。
而这苏瑜的名气也着实是不小的了。不为其他,就为她夜夜留宿青楼,却从来不必给钱,甚至哪怕是名妓也绝对都是自愿相陪,光这一份本事就足以教人扼腕了。
所有人都以为这位苏寅必然是俊俏过人,让人见之而爱,君紊却并不这么认为,能让青楼妓子都肯倒贴相配,这样一份能力,就说明她不是一个简单人物。
他想到这一层,便又刻意地朝后退了一步,依旧是客客气气地道:“苏小姐客气了,我家小姐毕竟是在府上做客,不便叨扰太久,还请烦劳通报一声。”
苏瑜看出了他的防备,望了他一眼。
心里头嘀嘀咕咕地开始念叨,我是那么没品的人吗?好歹你是人家的内房,我苏瑜再如何,也不会好色到这种程度吧。
普天下都知道,锦王殿下之名,就是在房内之事上不太好听,说白了是体虚,说得再白一点,就是某方面差了点,也就是女人中的“男男腔”。但是除了玉家的姐妹,这世上还没人会想到堂堂的皇家女儿到现在还是处女,也因此,把君紊当成锦瑟的房内之人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堂堂的大周朝九殿下,没有上百房侍君也就罢了,竟然还是个没经过人事的,说出去她还好意思见人么?她还有脸说她姓玉么?怕是都不算是个女人了。
苏瑜没有拦她,只笑了笑道:“也罢,去看看也好,只是若小弟与贵主人有要事相谈……怕是……。”说着说着,便流露了出了一个极其暧昧的眼神。
君紊谢过了,便转身随着苏家小厮朝苏寅的院子去了,倒是苏苑瞥了她一眼,咳了一声道:“我说苏瑜你能不能不那么笑?”
一看那就是个极其阴险,极其狡诈的笑容。
“大姐,你说,若是方才那个公子可是咱家小弟能应付的?”
“啊?男的?”苏苑一口茶喷了出来。
“大姐,有这么吃惊么。”是男是女都分不出来,枉费你经商多年,还是苏家的家主……
后一句话苏瑜可不敢说出口。
“你……你你……”盖上茶碗,苏苑迭声道,“这还不快叫人把他请回来?”要是撞见了小弟在房内,天哪,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指不定人家就是男眷一类的,弄得不好还不把她苏府当成拉皮条的地方了,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抬眼瞧见苏瑜正毫不在意地朝外走去,喊住她道,“你做什么去?还嫌把家里弄得不够乱?”
“放心吧,大姐,我自有主意。”苏瑜说着便朝外走去,眼下看来书房里面的姐妹们穴道该解了吧,再不跑路可不得被大掀八块了?唉,今夜看来也只有暂时先到春风楼的琴儿那里躲个一晚了。
小剧场:
苏寅:……所以我折腾了大半天,就这么点儿福利?(语调升高)就这么点儿?……
玉锦瑟:…………
苏寅:作者你说什么?番外,你以为区区一个番外我会满意?嗯?我告诉你你一会不给我一个让我满意的答复,我分分钟罢演改剧情,对,或者你一会把女主演送到我房里也行……
玉锦瑟:……(蹲在地上抱着头)我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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