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妙如在一个清晨离开了小院,至于去向,琅嬅不得而知。不过富察将养了这许多时日,听着声音也有力多了,偶尔还能脱离身子,飘去外面瞧瞧。
琅嬅被据在院里,对民间、山间一切所知所感,都是富察所说。事无巨细,就连山顶那棵老榕树下那窝兔子又生了几只小崽儿,富察都会绘声绘色地说与琅嬅听。
——姐姐还想知道什么?我记得你喜欢杏花儿,昨日我见着一株,开得好极了。姐姐待会叫进忠他们去给你找吧,往东走个一刻钟左右再上个坡,那有株杏树,过些时日,咱们还能吃果子呢。
琅嬅放下手里的经书,微微笑笑,在心里应了声。进忠正好端茶进来,见了她的笑意踌躇开口:“娘娘可是想念皇上?您不如给皇上写封信去,想来皇上很快便能接您回去了。”
离宫差不多一年,皇帝传信过来近二十次,次次各地都有天灾出现。现如今,谁都不敢再提琅嬅回宫的事,生怕本就不太充盈的国库再填进去一笔。
琅嬅摇摇头:“也是苦了你了,你是李玉最倚重的徒弟,本也是得脸儿的。却跟着本宫在这儿耗着,下次富察氏再来信儿,本宫也想个法子,把你送回去,别再耽搁你了。”
进忠伏地殷切道:“皇后娘娘,天下没有比您更宽厚仁慈的主子,奴才跟着您是心甘情愿向皇上请来的。师傅他忠于皇上、也交好着承乾宫,奴才愿意只衷心您和小主子们,还请您留下奴才吧!”
琅嬅没想到他敢说这话,微凝着目光瞧他,进忠却似乎落了泪:“娘娘是皇后,是一位真正的皇后,您是天下所有女子的典范,没人会不敬服、忠心于您。娘娘若不愿留奴才,奴才这些话便是大不敬的,来日寻个机会和承乾宫打个交道回头吊死,也能帮上娘娘的忙!”
琅嬅哭笑不得,进忠微微下垂的眼睛显得他整个人委屈异常,琅嬅叹了口气:“也罢,你先起来,这些话本宫只当没听见,若能回宫再说吧——你识字吗?”
进忠怔了怔,微微点点头,琅嬅便拿起方才看的经书给他:“既识得字,你也多看看书打发时间,别成日里站在那儿。若有空,教教他们也可。”
如懿的心里一直揪着,多思不是好事,更何况是在孕中。齐汝早早报了上去,皇帝也算顾念着情分,她怀胎不到七个月时便接了乌拉那拉老夫人进宫陪伴她。
她倒也不辜负皇帝的好意,七个多月时果真早产,产下了一个哭声微弱的小阿哥。
如懿心中又喜又急,喜的是她终于有了一个小阿哥傍身,急的是十一阿哥身体太弱,只怕就算保得住命,也很难健健康康地活着。
魏嬿婉的十阿哥却很健壮,皇帝和太后都很喜欢他,十一阿哥满月时皇帝才给他赐了名,不过是美玉罢了,并没有什么其他含义。
过些日子是木兰秋狝,璟瑟闲来无事便去看几个弟弟练骑射。她自小就是很英气的姑娘,蒙眼射箭也能三箭齐发、俱在靶心,看得几个弟弟目瞪口呆。
璟瑟摘下眼罩,却见皇帝背着手站在一旁,璟宴也在他身后,朝着她欣慰地笑着,皇帝道:“好!璟宴贴心、璟瑟勃发,这才是朕的女儿、这才是大清的嫡公主啊!”
璟瑟笑着快步走过去:“皇阿玛!皇姐!”
皇帝轻轻理了理她额上的珠饰:“你刚刚成婚时在蒙古住了些日子,骑射也有精进啊。”
璟瑟骄傲笑着:“儿臣的骑射是额娘亲手教的,刚到蒙古时额驸还瞧不起儿臣,儿臣亲手射杀了三头草原上的野狼,额驸对儿臣才心生佩服呢!额娘是这世上最完美的人,儿臣还想着秋狝后去杭州看看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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