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月宾素来神佛一般慈悲的脸此时也沉了下来,她不由牵过宜修和李静言的手道:“每每王府里有孩子降生,她总是如今甄贵人这副做派,咱们在王府里那么多年,有几个孩子是平平安安生下来的咱们都清楚。没安生几年,如今竟又再现,只怕又要不安静了。“
李静言痛失二子,如今止步于妃位,自然恨极:“一定有些什么蛛丝马迹,一定是有机可循的......甄贵人、此事一定是甄贵人所为,咱们一定要禀告给皇上,叫皇上处置了毒妇才是!”
齐月宾幽幽一叹:“可是,咱们没有证据啊。”
宜修才道:“未必是甄贵人所为,她与惠贵人的情谊不浅,应当不会下此毒手。再者,甄贵人这些年并无什么人手,若真要朝着惠贵人下手,总不能这样不叫人起疑。今日打量着她,应当也是知道了些什么,她身边的南熏......”
齐月宾若有所思道:“昔日纯顺身旁的四个宫女,月稍和南熏最是忠心,只怕是知道些什么的,甄贵人入宫后就是南熏一直管着她的吃穿用度。惊鸿舞和今日,只怕逃不开南熏的安排。“
宜修点了点头,皇帝对于柔则的感情愈发朝着厌恶的方向转去,或许她是真无辜。但她的母亲却并不无辜,从前的打压是真的、宜修生母是真的、几次的暗害也都是真的,母债女偿,说起来狠心,但确实痛快。
觉罗氏当年便死了,费扬古受了暗示后暗中送去的鸩酒被宜修换成了牵机药,也算为生母报了多年食毒菌、痛苦而亡的仇。至于费扬古,他年纪大了,又没有嫡亲的儿子,从宗族里过继来的几个男孩儿总不是与他一条心的。虽说有宜修母子三人在一日,就能保得他富贵一日,但年轻时他受过的伤总要复发,他痛苦之际,总是孤零零一个。年轻时花团锦簇,年老后孑然一人,个中滋味,自然只有他自己明白。
其实还有一个人。
皇帝。
宜修的思绪被采月几个的报喜声打断,沈眉庄费尽力气地产下了一个公主,那孩子憋着口气不哭,沈眉庄也是奄奄一息。宜修上前抱起皇子,那孩子在母体里憋得太久,脸上的颜色不大好看,宜修狠狠地又打了两下,让孩子将憋的一口气吐了出来,哭起来才算好了些。
孩子的哭声十分微弱,所幸沈眉庄的身子还不算太差,也挺得过去,她虚弱地叫了声”皇后娘娘“,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就力竭晕了过去。
宜修皱眉,在王府里出事的孩子,都是被诊出是男胎才会遭此一劫。沈眉庄这胎分明是个公主,为何也会如此?
身后传来一声瓷器破裂的声音。
宜修抱着孩子转过头,只见一个小宫女碰倒了一个装着菊花的瓷瓶,正惶恐地跪在地上请罪。宜修眉头一挑,在众人正要清扫时道:“齐妃、端妃,看着她们都收集起来送去永寿宫,别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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