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乾安王牢房内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凌不疑耐着性子在里面看了一圈,无果后站了半晌后才离开。至于那几个狱卒,他们昏倒在小房内。王姈瞧了瞧他们旁边的饭食,里面有不少蒙汗药,想来是现在问不出什么了,只能等着凌不疑调几个人来,细细审问查探一番才行。
凌益依旧如一个幽灵,面上是皮笑肉不笑的微妙表情,站在外面的阴影处盯着他们。凌不疑大步上前,将王姈挡在自己的身后:“你来这儿做什么?”
凌益轻轻扯了扯嘴角,微微探头去看王姈:“顺成啊,我今日出门时碰见了你的阿母,她特意来寻你。咱们是姻亲,我将她带过来应是无事的吧?”
文修君从凌益身后的马车上走了下来,她径直走向王姈,一把抓住王姈的双臂:“你小舅舅呢?他没事吧?你快去与皇后他们说一说,将他快放出来啊。”
凌不疑伸手将王姈捞到自己身后,面色冷峻道:“小乾安王昨夜惹了人命官司,天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他呢?您还是理性些才好,莫要纠缠与这些腌臜事无关的人。”
凌益背着手:“阿狸这话可是不对,咱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的事怎么能是腌臜事呢?一家人,怎么能有无关的人呢?”
凌益出身不高,全然是靠着年轻时的好模样攀上了霍家,却也敢抛弃发妻嫡子另娶表妹。文修君何等心高气傲,哪里能瞧得上他,对他的话没有任何反应:“阿姈,你来说,你小舅父做了什么?”
王姈按了按凌不疑护在她身前的手臂:“小越侯疯了,在昭狱内胡乱攀扯,小乾安王杀了彭坤彭大人。阿母,想来你这一路上也知道了不是吧。”
文修君蹙了蹙眉:“那又如何,我阿父何等功勋,阿弟杀个家臣又有什么不可?”
王姈看着她,心里忽然涌上不知名的恶意:“外大父的功勋?陛下是宽和之人,宗室女一向多被厚待,阿母猜一猜,为何你只能被人尊称一声王夫人、宗室内称你一声修成君?为何我能与皇后唤一声姨母,却不能与陛下唤一声舅父?”
她看着文修君有些错愕和苦痛的面庞,一股莫名其妙的快感弥漫在她的胸膛间。凌不疑轻轻托住她的腰,试图默默地给她些支持和安慰。
文修君见状,还来不及继续思考,便叫道:“你们这样成何体统!众目睽睽之下岂不丢脸?王姈,我从前也教过你,你可以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唯独不能给乾安王族丢脸!”
凌益眼瞧着她们之间的矛盾被转移,便又凉凉道:“子晟、顺成,你们怎么不说句实话?老乾安王多好的一个人啊,被他信任的部下所杀,也怪不得小乾安王杀了彭坤,是不是?”
凌益的笑容充满恶意,凌不疑的身子因为气愤而在细密地抖动,王姈握住他的手:“彭坤为一己之私,杀了我外大父,耽搁了乾安部曲驰援孤城,确实该死。给他一刀算是便宜,若是换了更有功劳的哪位大人遭了如此背叛,何将军、万将军、或是……”
王姈盯着他一笑:“那只背主的东西,是不是该千刀万剐、去受车裂、炮烙的刑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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