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修君静静地躺在石床上,若不是胸口的一个血洞还在不断流着血,渗透了外间的衣裳,还真如正在好眠一般平静。
王姈跪在她身边为她擦洗着尸身,凌不疑从外走进来,手里还拎着两只野兔子。他安静地陪在王姈身边,王姈妥帖地擦好了文修君最后一根手指后站了起来,走到一旁拿起一个用叶子折好的小碗走到凌不疑身边:“阿兄,喝些水吧。”
凌不疑接过小碗一饮而尽,王姈眉眼疲惫:“田朔的人可离开了吗?也不知道陛下他们什么时候能找到我们。”
凌不疑的目光有些躲闪,他的手指尖揉着小碗,叶子的汁水沾染了他的指尖,他只能柔声安慰道:“很快的,咱们这里易守难攻,想来陛下的人很快就能发现他们一行人的痕迹。咱们也能早日回都城,安置好阿母。”
凌不疑带着少数黑甲卫找到王姈和文修君时,她们正被田朔拎着在城墙上。只等着田朔一声令下,便要如凌益与凌不疑所言一般,先受人凌辱,再将头颅割下悬挂在城楼之上。
可是那帮乌合之众如何能与黑甲卫相比,不多时便被打退,死伤大半。田朔本以为凌不疑会孤身前来,在上边终于慌了神。
此时此刻,王姈就是田朔最好的护盾,他威胁着黑甲卫退后。王姈被他熏了迷烟,悠悠醒转时只见凌不疑孤身一人站在尸与血中,周遭却还站着些田朔的人在蠢蠢欲动。
王姈在田朔身后,田朔一向狡诈,虽然缚了她的手足,仍不肯近身。那把匕首虽然早被收走,王姈拧着劲,从头上抽出跟簪子来。
田朔根本没有注意他的身后,他的人手本就不足,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眷不需旁人和他一同看管。田朔在于凌不疑表述炫耀自己的忠心与让天下大乱的必死的决心。他得意洋洋,不仅今日要杀了凌不疑,到时还要去杀了太子。
王姈忽然在他身后道:“田朔,当年戾帝身死,分明嘱咐了要随从陪葬,怎么唯独漏下了你?是你实在边缘无人在意,还是戾帝根本不记得你这么个忠心耿耿的太监?”
田朔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瞪着她:“你这个贱人,你给我闭嘴——”
王姈冷笑一声接着道:“我活了十几年,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可笑的人,田朔,你觉不觉得——”王姈挑眉戏谑地看着田朔,一字一顿道,“自己的一腔忠心,都喂了狗?”
田朔终于气急,一把上前掐住了王姈的脖子,王姈忍着窒息的痛苦,借机将簪子插入了他的心脏。田朔吃痛,可他的手仍然不肯松开,眼球几乎要从眼眶中掉出来。他大概也是气昏了头,手边现成的武器也不用,倒叫王姈捡了个便宜,抽出他腰间的短刀又狠狠地捅了一刀。
田朔终于倒了下去,王姈挣扎着起身,朝着城墙下喊道:“贼首已死,你们还不伏法吗?”
下边乱了起来,王姈连忙将文修君弄醒,二人正要下去与凌不疑汇合。一支箭羽破空而来,文修君推了王姈一把,那支箭便正中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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