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修君的遗愿有三,一是保得小乾安王安全,护乾安王族的不没落、二是王姈与凌不疑不要顾及三年孝期,尽早成婚、三是要王姈看住王淳,叫他不许再娶嫡妻。
王姈盯着山洞外布置机关的凌不疑,又看看了石床上的文修君,最终还是闭了嘴。
凌不疑一路赶来,想来并不知道越良娣和霍君华等人已经揭开了凌益和他身世的秘密,还以为自己当街弑“父”,露头就要被人抓回去。即便他能证明自己并非凌益之子,可他证明不了凌益的罪名,更有私自将黑甲卫调出都城的错处,就算是文帝开恩,也难逃一个别的惩罚。
他是故意将她带到一个山洞里的,想和她多待些时日,王姈心知肚明。
只是凌不疑不肯将他的身世告诉她,她也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将自己所做的一切告诉凌不疑。
就看谁更难捱些。
夜里二人守着篝火而坐,若是忽略山洞深处的尸体,二人更像是来郊游野炊的。凌不疑身上甚至带了盐巴,烤好了兔子、撕好了肉才递到了王姈手边。王姈两条手腕上还缠着布条敷着药,拿出了一些用叶子包好放在了石床前当做祭拜:“阿母,不是阿姈不孝,实在是没什么法子,您莫要怪我。”
凌不疑感到一阵莫名心虚,他移开了眼,理了理篝火才道:“我明日再去探查,阿姈,修成君不会感到不悦的。”
王姈点点头,二人闲聊了几句,凌不疑一向是沉默寡言多一些,今日却有些“多话”。他的眼神温柔炽烈,王姈伸手去摸他的眼睛,轻声叫了一声“阿兄”。
她希望凌不疑不要用这样情深意切的直白目光看着她,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忍不住将一切毫无保留地告诉她。不论是她,还是她所做的一切,要么这一辈子要烂在她的肚子里,要么就要等凌不疑与她说了实话。必要他先全无保留,她才肯吐口。
她实在想不明白,爱或被爱,为什么如此耗神费力。
那就这样吧,走一步看一步,她不愿意再想了。
他们靠在一起,说了要如何一同操办文修君的丧事、说了要如何与文帝和皇后等人解释一切、说了日后的府邸要如何布置,他们还说了很多,直到王姈有些困乏,倚在凌不疑坚实的臂膀上沉沉睡去。
梦与醒的边缘间,王姈察觉到凌不疑小心地靠近了他,他轻轻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温和轻柔,她却察觉出了无限情谊,王姈的手指动了动,最终还是伸手去拉住了凌不疑衣摆。
清晨她醒来时凌不疑并不在山洞内,她走出去伸了个懒腰,忽然听见了程少商的声音:“顺成君!你在这里!你没事吧?”
王姈回头,程少商一身短打的利落打扮,站在不远处朝她招了招手:“霍将军与你在一起吗?太子殿下正在郭村重建休整,咱们快些随着他回都城吧,陛下和娘娘都快急疯了。”
王姈笑了笑:“少商,你帮我和太子阿兄传个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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