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亲王大婚办得十分隆重,富察氏自然不能叫他和全族丢了半丝脸面,琅嬅的婚礼当真称得上一句十里红妆。
琅嬅一行人被迎进了主院,一个圆脸的清秀婢女迎在了门口。琅嬅进了屋子,婢女柔声道:“福晋小心些,喜床上铺了不少喜果,您别硌着。”
琅嬅轻声道:“你就是惢心吧?倒是个贴心的人。”
惢心的声音带了些更多的喜悦:“都是奴婢该做的。”
——这丫头瞧着还算体面,只是你别光夸她,别寒了素练的心。
——我知道,只是刚来王府,总是叫素练去安排我的起居更妥帖。
入夜后前院的喧闹终于停了下来,弘历被人簇拥着进了喜房,经过一番新婚的仪式后众人散了去,弘历终于挑起了琅嬅的盖头。
琅嬅一身喜服,衬得她本就白皙的肤色更如山巅皑雪、云中皎月,她静静地瞧着弘历,轻声道:“王爷。”
——你多少也热络些,莫要叫他觉得扫兴。
富察还像个老妈子似的在她脑子里嘟囔,琅嬅没有错过弘历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弘历顿了顿,还是道:“今日实在有些醉了,福晋快去松泛送泛,明日还有许多事,咱们早些歇了吧。”
——什么意思?姐姐我是在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傻姑娘,他这就是今日不愿与咱们行周公之礼的意思。
富察似乎被气笑了。
——呵,真好啊,好一个宝亲王!好一个情深义重!
——没事的,一切我都能应付得来。
琅嬅梳洗后散了发躺了下来,弘历正在床上装睡,忽觉一阵冷香钻进了他的鼻子。他微微扯开一丝眼皮,只看见一个纤薄的、覆着柔亮黑发的肩膀正对着他,叫他不由有些心猿意马。
弘历转过了身,琅嬅经了这么一日也累了,不久就沉沉睡去。弘历听着她清浅的呼吸声,即便有心,想起她那副清冷傲雪的模样也没什么脸面将人翻过来全礼。
又想着他心心念念的青樱,他也只能强行挺着。
苏轼曾有一阙:“绿槐高柳咽新蝉。薰风初入弦。碧纱窗下水沈烟。棋声惊昼眠。”
可眼下如此良辰美景,他却只能强撑到天明,也是难熬极了。
琅嬅睡得安稳,她的睡相也是极佳,天蒙蒙亮时便微微睁了眼。一回头却叫眼下青紫的弘历吓了一跳:“王爷这是没休息好?”
弘历讪讪一笑:“没事,突然想起了些皇阿玛交代的事,没睡多久。福晋歇的好吗?”
琅嬅点点头:“多谢王爷关怀,妾身这一夜很是安稳。”
素练正在外叩了叩门,琅嬅顺势起身,弘历也叫了她们进来服侍着。惢心端着衣服跟在素练后面,放在桌上就又去打水去了。
——这个惢心,挺有意思的。
——所以说,这么一个人去了乌拉那拉氏那边,哪里能和阿箬起冲突呢?
皇帝和熹贵妃都还算好糊弄,没说几句就放了他们二人出宫。晚间时宝亲王府门前又敲锣打鼓了起来,琅嬅还穿着身正红色的氅衣,坐在弘历身侧等着青樱和高晞月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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