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晞月闻言苦涩一笑,可是一双眸子里还是有所期盼的,琅嬅顿了顿又道:“心思太重则不利于调养身子,你先将身子调理好,待你诞下个可爱的孩子,额娘哪里还会在意这些?”
高晞月隐隐漏出些笑意来,她大概不是太懂察言观色,还在榻上和琅嬅闲话家常。直到外面的天隐隐黑了起来,才惊道:“今儿是十五,瞧妾身这脑子。待会儿王爷就要来陪您用晚膳了,妾身先行告退,福晋莫怪。”
琅嬅嘱咐人送她,开始看起了璟宴这段时间练的字,再抬眼时天已经黑了,弘历竟还没来。
——想是前边儿的事绊住了吧,倒也是常见。
——不见得,之前他总会叫王钦他们来递个消息的。
琅嬅揉了揉眉心:“素练,你和惢心说一声,让她去前边儿看一眼。王爷若是忙,也给他送盏明目的茶去。”
惢心回来的早,面色带有几分忐忑,她屏退了旁人道:“福晋,王爷醉酒,去了绣房……在那儿……”
琅嬅眉心一跳,放下手里正在给璟宴挑的摹本:“王爷不是爱酒的人,书房是王府重地,王爷怎么会在那儿醉酒?”
惢心轻声道:“是侧福晋身边的阿箬,王爷回府后瞧起来有些郁郁,阿箬带着侧福晋亲手酿的绿梅酒去了前院。”
富察又责骂了起来,琅嬅叫她吵得头疼,蹙着眉用手指在桌上轻轻点了两下:“这般,既然已成定局,待王爷那边……你去看着,将那姑娘带到我这儿来。”
——那就是个烂摊子,你莫要去管,免得沾了一身腥。还叫惢心去看着,这不是去触王爷的霉头吗?
——非也,若这姑娘是被强迫的,这就是个现成的机会。若不是被强迫,而是有人计算好了的,也是个递到咱们手边的好机会。
——倒底不是手底下的人,如何能忠心呢?
——既然要抬了做格格,她就不再是你的婢女,你也不能再如往日一般对她。这些妾室,你觉得忠心好些,还是敬仰好些?
富察没再说什么,大抵是自己去琢磨了。
翌日,琅嬅刚刚起身,惢心便带着一个瑟缩的姑娘进了院子。琅嬅的声音在珠帘内:“惢心,带她去沐浴更衣,再用些饭食罢。”
泠泠的声音和这院子里的清雅质朴的装饰相映起来,倒真有几分道意和禅意。
王府众人来给她请安,无不试探地瞧她的脸色,大抵是想从她的面上找出些不满或其他。金玉妍面上一副无知好奇的模样,还操着一股子玉氏口音:“昨儿听说王爷在绣房……也不知是哪个,咱们是不是要填一个新妹妹了?”
青樱又道:“福晋,那姑娘也可怜的很,不如您做主,或……还是给她一个名位吧。”
琅嬅没忍住,垂着眼笑了一声,微微抬眼睨着青樱:“府上何时有消息说过,会放着那姑娘不管了?”
琅嬅不再看她,又去看苏绿筠,声音柔缓了不少:“绿筠,新妹妹就与你住在一处,近来她有些不适的,就劳烦你来照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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