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疮太大了,琅嬅瞧着都忍不住掩了掩嘴角,按下了她的肩膀,示意一旁的澜翠她们回话。
——姐姐,这不对。孕妇上火是常事,可是她这实在太过分了,瞧着都骇人。
——你觉得是——病了、还是中毒。
富察的声音顿了顿,柔缓又坚定道:
——姐姐,是中毒。这碳里定叫人动了手脚,你瞧瞧这澜翠几个,面上也有些红包,虽不如魏氏严重,可也是不简单。
琅嬅上前扶住魏嬿婉的手腕,脉象确实是有异的,可具体哪里不对,她也说不明白。
魏嬿婉轻呼一声:“娘娘?”
惢心接了琅嬅的目光,点了点头便迅速退了出去,不多时便带着江与彬回来了。
江与彬小心翼翼道:“微臣无能,令贵人此子……怕是保不住了。”
魏嬿婉高呼一声,还是她身边的春婵先道:“可是龙胎有什么不妥吗?皇后娘娘,我们主儿对您忠心耿耿,还请您救一救咱们啊!”
江与彬叹了口气:“令贵人体内有大量的水银,已经排不干净了。即便诞下龙胎,只怕也是身形有异。依微臣愚见,不如早日排净,令贵人再好生调理着,说不准,还有遇喜的机会。”
“水银?”琅嬅蹙眉问道,“那东西有毒,怎会在令贵人体内堆积呢?”
春婵道:“主儿遇喜后听纯妃和玫嫔说,多吃鱼虾对龙胎大有裨益,因此耐着性子用了许多。娘娘,会不会在这里出了问题?——还有那炭!请娘娘明查!”
——好厉害的丫头。
琅嬅点点头:“好姑娘,放手去查吧,帮着令贵人好好找出来是谁下的手。”
惢心在琅嬅身后轻声道:“我刚刚已经封锁了消息,你们不必担心打草惊蛇。”
——还是别闹大了吧,闹到皇上眼前去,他又要觉得你在逼他了。
——不,等找到了证据,就是要闹大的,闹得越大越好。这个人盘旋了十几年,心机城府可见一斑,若不打她的措手不及,以后再想按死了她,那可就难了。
——也罢,姐姐,我都听你的。
傍晚时启祥宫就闹了起来,皇帝还是一脸疲惫地等着几位德高望重的太医都给了他同一个答案后才摔了手里的杯子,嫔妃们跪了一地,只有琅嬅端正地坐在一旁,轻轻扫着底下嫔妃们的脸色。
魏嬿婉在一旁嘤嘤哭着:“皇上,今日若不是皇后娘娘,臣妾只怕、臣妾母子只怕连生产之日都熬不过去啊!”
皇帝懒得看她,颇有些不耐道:“朕知道你伤心,可事已至此,也只能先流掉了。”
苏绿筠接了琅嬅的眼神,面上露出些忧虑神色:“哎、前儿钦天监才禀过皇上,说令贵人腹中之子命格颇为贵重,真是可惜了。”
“对着令贵人下手之人还真是狠毒,这可是大冤孽。”
魏嬿婉哭得更伤心了。
春婵又跪出来:“回禀皇上,奴婢等人已经抓住了在主儿所食鱼虾和所烧的炭盆里下手的人了,还请皇上、皇后娘娘彻查!”
皇帝也不能说什么不字,当着众嫔妃的面也便传了人进来。
一共进来两个太监一个宫女,先是咬着如懿不放,可大概是没什么时间串供,由着茉心态度强硬又角度刁钻地问了几句便有了纰漏。皇帝不是傻子,将这三个人关入了慎刑司,不多时便有了证词。
早有人去了永和宫搜宫,金玉妍脸上常年挂着的笑意终于落了下去,却还是挺着高高隆起的孕肚,肩膀和背部没有塌下去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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