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嬅的仪架和地上的容珮对峙着,赵一泰偷偷打量着琅嬅,想着要不要上前拖走面前这个无礼至极的宫女。高高在上的琅嬅却似乎饶有兴致,虽然淡淡的,但他毕竟侍奉了皇后近二十年,若打量不出皇后的心思,可就是真的该死了。
皇后爱惜羽毛,若直接拖走她,只怕这处人多眼杂,会有什么话传出去。
那容珮还跪着,琅嬅已经有些不耐:“看起来,你是非要本宫给你一个交代了?”
“奴婢不敢!”
“也罢,你们都是经年的宫女儿了,做事都是老练的,就都一同分到内务府里去吧。”琅嬅淡淡看着她,“如此,可还满意?”
“娘娘!”容珮惊呼一声,琅嬅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她不信缘分不缘分,这容珮这么大的胆子,要么是真傻,要么是有人与她说过些什么。
不论是哪种,都不配进她长春宫伺候。
惢心斥道:“大胆奴才,娘娘仁慈不罚你已是开恩,你还不快些退下!”
那容珮忽然是一副震惊委屈至极的模样,瞪大了眼睛看着惢心,惢心拧着眉抬眼望了望琅嬅,有些羞愤地瞪了一眼赵一泰。
赵一泰冷声朝着赵全才道:“还不快些将她们带去内务府?记得去领二十个板子!”
赵全才爬过去拉走了容珮,恨声道:“不想死就赶紧退下!”
赵全才在内务府也是摸爬滚打了许多年的,知道眼前这位主子虽然看起来仁慈悯下、宽和厚道,可也听说过和安公主卧病前,潜邸中那位嫡福晋的手段。她从不给人落下话柄,可是偏偏也不会叫人好过,这容珮回了内务府,哪怕他不难为她、重新安排了活计,可那些塞了银子的宫女们呢?那些想奉承皇后的管事们呢?
太监和宫女都是一样的,不管性情如何、不论出身高低,在这宫里最怕的就是遭人排挤。
容珮此后的日子,他一眼就看得到头。
还没到长春宫,就传来了金玉妍早产的信儿,琅嬅懒得去瞧,谁知不过三个时辰,金玉妍血崩而亡的消息便传了过来。
——怎会如此?金氏一向体健,如何会……
——女子生产,本就是在鬼门关门口转着,难产而死的不在少数,管她做什么?
她还在和富察说着话,那边丽心已经一路哭喊着跪倒在了长春宫门口。
惢心出去一瞧,丽心一脸血泪模糊着,不住地在长春宫门口叩头,想请琅嬅过去瞧瞧。
——这一个两个的,真是没半个省心的。左也要劳动你,有也要找咱们,财神爷都没这么忙。
——刀架在脖子上了,不去看看也不成了。
——要不咱们装晕?
琅嬅笑骂了富察两句,带着眉眼间还未卸下的疲惫去了永和宫。
皇帝和几个嫔妃已经到了,贞淑的眼睛已经哭肿了,抱着一个襁褓跪在皇帝跟前儿,见了琅嬅便有些激动:“娘娘!皇后娘娘!”
琅嬅有些不解地瞧着皇帝,皇帝声音有些哑:“琅嬅啊,嘉妃生前希望由你来抚养这孩子,你……死者为大,就让八阿哥到长春宫教养吧。”
贞淑哀哀哭着,悲痛道:“奴婢自小跟着主儿长大,如今主儿血崩难产,还请皇上、皇后娘娘开恩,让奴婢接着伺候小主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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