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与皇帝禀明,她的产期其实在下旬,足足早了十八日,早产的原因是她散步时听到有人议论皇帝身边的蓝翎侍卫和皇贵妃有私情。她哭哭啼啼地说自己不信便派人去探查,才知这样的传言已经风行了一段日子。她接受不了长春宫治下安宁和乐的后宫变得如此乌烟瘴气,也舍不得皇后与和安公主的努力就此付之东流,一时气急才早产了。
皇帝以为她是想接回皇后,并没有太放在心上,甚至稍稍训斥了魏嬿婉几句。可是午夜梦回之际,在龙榻之上辗转反侧的也是他。
进保去查了。
魏嬿婉的十三阿哥满月和璟瑟回宫撞在了一起,西六宫热闹非常,然而满月宴结束后魏嬿婉刚进内室,就见到雨槐站在屏风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魏嬿婉轻呼一声:“雨槐姑娘——”
雨槐朝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魏嬿婉下意识地回头看,只见澜翠引了一个本该是她朝思暮想的身影进来。
凌云彻蹙着眉看她:“令妃娘娘,微臣与皇贵妃清清白白,您为何要诬告皇贵妃娘娘呢?还请您向皇上申明——”
魏嬿婉心里知道,皇后或许是个善人,但她的女儿知道宫里所有人的秘密,没有任何风吹草动能瞒得过和安的眼睛。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冷眼瞧着凌云彻:“凌大人,本宫是否是诬告,你心里最清楚。六公主祭礼,皇贵妃发间落了一朵绢花,没看错的话,凌大人应当私自揣在了怀里吧?”
凌云彻的脸色一白,双唇不住地颤抖,半晌才哑声道:“嬿婉,你是在嫉恨皇贵妃吗——可当日分明是你自己抛下了我!”
魏嬿婉本以为自己会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可真到了此时此刻,她却只觉得莫名的冷静:“是,确是我抛下了你,是我不对。可是云彻哥哥,你能给我什么呢?你能将我拉出那个火坑吗、你能让我平安喜乐地过日吗。是皇后娘娘救了我,是她带着我一步一步成为令嫔、令妃,是她让我诞下两位皇子。她在南方受苦,我难道能不盼着她回来吗!”
凌云彻哑口无言,最终低下了自己的头,他的声音晦涩喑哑地不成样子:“是微臣的错,一切与皇贵妃娘娘无关,令妃娘娘……您……”
银戒落地的声音打断了一切,魏嬿婉还是那样平静地看着他,连半丝气愤也无。他最终没能说出什么请求,沉默地拾起了银戒,转身离开了。
雨槐从屏风后缓缓走出,淡淡道:“令主儿是好心,可是做事前也该和公主支应一声,莫要再生这样不知所谓的事。”
魏嬿婉的神思才拉回来,她定定地看着雨槐,良久才道:“我给公主递过消息了,启祥宫的飞鸽也带回了公主允准的消息——”
雨槐的眉毛狠狠拧了起来:“令主儿快将那东西拿给奴婢瞧瞧。”
魏嬿婉走进内室翻找,在一个花瓶底部的暗格中取出了一张纸条,上面俨然是璟宴的笔迹,写着一个大大的“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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