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也没个定论,要出宫时富察还在吵,她支着脑袋佯装小憩,素练以为她失了面子不愿见人,也是不敢说话,安静地在外陪着她。
——乌拉那拉氏还真是嚣张,都到这个地步了还能管皇上叫姑父。皇上和皇后之间也就能说得上一句举案齐眉,还真以为自家姑母和她自己有多受宠吗?
——你能不能歇一会儿?谁家的闺秀在背后这样腹诽人的?
富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又有些不忿。
——怎么?本就是她有错,还不许人说啦?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不与我站在一处,怎么胳膊还向外拐?
——毋意、毋必、毋固、毋我。你从小没上过女学吗?
大概是被她顶了回去,富察终于安生了些许。半晌她才讷讷道:
——我真的要给四阿哥做侧福晋吗?我不想受这份委屈,若真是如此,我岂不是要在他府上被冷落老死?我向来是被当做主母一般养大的,我不想去做个妾室!
——未必,你瞧皇上和熹贵妃的意思,大抵还是属意你来做嫡福晋的。只是,这个嫡福晋也未必好做。
富察低低啜泣了起来。
——四阿哥八成要把我当成个管家的婆子!或者由着乌拉那拉氏来越俎代庖!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是熹贵妃宫里的一个还算很有脸面的太监,他不与她们一行人过多客套,只隔着马车道:“格格金安,咱们娘娘请您移步永寿宫一趟。”
琅嬅声音温柔缓慢,带着股子令人心安的力量:“劳烦公公带路。”
素练给刘太监抓了把子银瓜子儿。
刘太监的腰躬了躬,琅嬅也稳稳地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跟在刘太监身后朝着永寿宫去了。
大概是今日之事闹得有些大了,来往的宫人克制不住自己心里的好奇,不住地往她身上瞟。琅嬅不在意这些,脚上踩着一双坠着珠子的花盆底,悠悠地朝着永寿宫走着。
她越是淡然稳重,刘太监就越是替他的主子满意。
这一路上不算短,富察在她脑子里依旧是叽叽喳喳着,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多话要说。
熹贵妃并不在宫里,大概是朝着皇后耀武扬威了去,刘太监将她带到屏风后:“格格稍安勿躁,暂且小坐片刻。”
然而先回来的是四阿哥,他坐在暖阁的小凳子上,颇有些坐立不安地皱眉深思着。
——其实这么一瞧,四阿哥生得还真是不错,若是不用给他做妾,我也还挺满意呢。
——你额娘不是教导过你要端庄持重吗?还能瞧着他生得清俊便觉婚事满意、暗付芳心吗?
——我这是苦中作乐!
熹贵妃从外走进来,看见四阿哥佯装惊讶:“你来了?”她面上缓缓划过些掩饰在笑意下的不满,“听说,你皇阿玛要给你宝亲王的封号,又定下了你的婚事。稍稍晚些便要晓谕后宫,今日你双喜临门,额娘今日看着你,才觉得你真是、长成了。”
弘历抬头看了眼熹贵妃:“额娘,儿子有今日,全是仰仗额娘。只是儿子有一事未能提前请示额娘,还请额娘宽宥。”
熹贵妃微垮了脸色,轻轻瞥了眼琅嬅躲着的那扇屏风,颇有些明知故问的意思:“哦?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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