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晚些时候觉罗氏进了琅嬅的院子,她遣散了屋内侍候的众人,瞧起来是要和琅嬅好好说些体己话。
觉罗氏拉着她嘱咐了几句,而后从袖中取出一对儿镯子来,那是对儿赤金莲花翡翠珠镯,原是安南来的贡品,后来被皇帝和熹贵妃赐给了琅嬅。琅嬅放下手里的书稿,探寻地看着觉罗氏道:“额娘,这是?”
觉罗氏将镯子摆在她面前,面上隐隐带了些劝告和得意:“这是皇上和熹贵妃赐给你的嫁妆,乌拉那拉氏和高氏晚你一日进府,你是嫡福晋,自然要做出大度的样子。这对儿赤金莲花翡翠珠镯是安南来的贡品,拿来赏人也算合适,只是……”
觉罗氏的手指点了点:“你也得打算起来,长子还是要从你的肚子里来出来才最好,这样这个孩子既是长子,又是嫡子,那是何等尊贵啊。旁人成不了什么气候,只是乌拉那拉氏有青梅竹马的情谊,皇后也未必不能翻身,高氏的阿玛在前朝又得力,你必得防着她们两个才是。”
琅嬅静静听着,觉罗氏接着道:“这镯子里被咱们放了零陵香,可使她们避孕,她们入府时你赏赐下去,便可无忧了。”
琅嬅皱着眉:“额娘……”
她显然是不肯的,觉罗氏接着要劝,琅嬅却指了指桌子上的书稿道:“额娘也瞧瞧,这是傅恒的功课,不光在咱们府里,就是满京城里放眼望去,他都是最出色的孩子。家族的荣耀从来都是要男儿来光耀的,何必非要执着于女儿的肚子?对于咱们来说,女儿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您瞧乌拉那拉氏,那就是最好不过的例子。自然了,成为一个出色的皇后,是女儿自小的追求,女儿会尽力维系好一个嫡福晋的好模样,额娘不必担忧。”
——你何苦如此疾言厉色,你会说得额娘伤心的。再说傅恒才多大,他的长成还需许多时日,咱们是姐姐、是富察氏的女儿,自然要替他担一会儿的。
——若不坚决些,你有没有想过额娘会为了帮你坐好皇后之位而去指使你的下人?你有没有想过哪一日东窗事发,乌拉那拉氏和高晞月会不会跳起来狠狠咬掉你的一口肉?再者,阿玛和三位伯父都是朝堂重臣,满门簪缨,哪里等不及傅恒的长成?
——只要咱们仔细些,她们不会发现的,你快同额娘道歉啊。
——别傻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既要在外人眼中坐在高高在上的檀桌上,就不能留下这样的把柄等着叫人拖下来。
觉罗氏皱了皱眉:“那你来说说,你如何去做才能做好你该做的事。若说不明白,额娘不会放纵你胡闹的。”
“女儿会去做莲花台上的观音,满怀慈悲。至于内宅之中,如今皇上正值春秋鼎盛,足够女儿做很多事了。”琅嬅敛下的羽睫重又抬起,“五年为期,若是女儿做不好,一切就都由额娘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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