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下了一场大雨,电闪雷鸣的,到了早上还是吹着风。春寒料峭着,再加上昨夜和弘晖说话说得晚了些,早上有些犯懒,送走了上朝的皇帝,宜修还想回床上再懒一会,便免了众人的请安。
几个小太监刚出去,就见玉鹮垮着一张小脸儿走了进来,剪秋想拉着她出去问话,却叫宜修看了个正着:“罢了,也不必避着本宫了,说吧。”
玉鹮道:“娘娘不知道,昨夜皇上留在咱们永寿宫,那甄常在的宫女就在咱们永寿宫附近游荡。奴婢上前去问,谁知那宫女竟说甄常在害怕雷声,想求皇上过去。今日又要说甄常在昨夜受惊,伤了神头晕,要与娘娘告假。这才承宠几日啊,就这样放肆,奴婢就是瞧不上她这副轻狂样子。“
剪秋蹙眉,伸手拉了拉她,玉鹮一向多受娇惯。说坏处就是性子娇、爱仗着宜修的势在永寿宫里与绘春几个嚼舌根子;若说好处,玉鹮也算忠心了。若有人对着宜修半点不敬,不论这人是谁,她都像个小炮仗,拙劣幼稚地冲在最前面。
年世兰她都敢甩脸子,更别提刚刚入宫的甄嬛了。
宜修每每都会不痛不痒地说她两句,她刚要说话,就听见外间来人传话,说是碎玉轩的甄常在来了,瞧着脸色惨白,一幅我见犹怜的小模样。
宜修就着剪秋的手微微抿了一口清茶:“不必,本宫的头有些晕,叫甄常在回去吧。”
永寿宫的宫人大多都见过柔则,都知道柔则是个什么路数。也知道柔则在宜修心里总是有些好处,虽然不多,但宜修并不是恨她的。
众人望着甄嬛有些迟疑的背影,不由暗叹这人的好命。一个四品官家的女儿,对待皇后无礼、与一国之母争宠,若非瞧着肖似皇后的故人,只怕是要被拖出去,拖到冷宫里去,再无翻身。
甄嬛倒很是冤枉,那个传话的宫女根本就不是她带进宫的,只是内务府送来的一个洒扫宫女。甄嬛甚至不曾和她说过两三句话,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忠心,自作主张地跑到了永寿宫,还被玉鹮正好撞见。
害怕、不舒服是真的,只是甄嬛还真没那个胆子要与素有雅望的皇后相较量。
皇后说自己身体不适,怕是在生她的气。只是见不着皇后,她也无法回禀处置宫女之事,那宫女哭着喊着非要留在她身边。任流朱和她另一个陪嫁的宫女沐兰如何拉扯,这宫女硬是巴着甄嬛死活不肯离开碎玉轩。
最后还是南熏实在看不下去了,伸手拽住那宫女的头发,将她拖到了库房里关着了。
南熏看甄嬛的眼神实在没有什么尊敬,还带着些鄙夷,只是南熏说起来还算是御前的人,甄嬛实在没有资格惩治南熏。哪怕是她侍寝后温存小意地与皇帝轻声提起,皇帝也只会神色淡淡,南熏还是管着碎玉轩,甄嬛还是穿着她不喜欢的衣裳、带着她不喜欢的饰品。
日复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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