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并不在意甄嬛与多受宠爱,皇帝一向喜欢甄嬛这样年轻鲜艳、温柔貌美、知书达理的女子。说起来,不论有没有柔则,甄嬛都会颇有宠爱。这一点宜修并不否定,只是甄嬛和柔则之间实在差得太多了,二人的性子实在太不同了。
甄嬛在请安后又留了一会儿,她言辞恳切,腰肢儿软软地伏在地面上叩头道:“娘娘,臣妾实在是不知那贱婢如此胆大包天,竟敢无礼到您面前,还望娘娘允准臣妾处置了她去,以表臣妾的忠心。”
一个洒扫宫女而已,即便真是甄嬛授意, 哪怕是杀了这宫女,对甄嬛也是不痛不痒的。宜修清淡舒婉的眉轻轻抬了抬:“宫女们都是出身八旗的,更何况本宫的外孙即将降世,还是积些福报为好。既然自作主张,打发她回内务府便是了。只是甄常在,约束不好下人也是你这个做主子的不是,便罚你回去禁足两月,抄五十遍宫规。“
甄嬛半含着泪,俯首认下了。
宜修瞥着甄嬛秀致清美的面庞,缓缓启唇道:“甄常在也算受了委屈,玉鹮,去好好送一送甄常在。”
玉鹮带着甄嬛出了永寿宫,甄嬛一路上都在打探着玉鹮的心思。到了碎玉轩,甄嬛借口要留玉鹮喝茶,屏退了下人,上前两步握住玉鹮的手,言辞恳切道:“玉鹮姑娘可知,我是你的亲姐姐?你该唤我一声长姐才是......”
玉鹮蹙眉,一把子收回自己的手,站起身来欲走:“甄常在若是心神上有什么疯魔,奴婢便替您回禀了娘娘去,免得您来日在宫道上随便拦了个人便喊妹妹。”
甄嬛道:“何绵绵、惠聆巷、五岁丧母,被当年的雍亲王福晋、当今的皇后娘娘和安元公主带走了去。父亲只是晚了两个时辰,不然你也会是甄家的小姐......"
玉鹮又想起了她等的那五日、想起了母亲病逝时的痛苦、想起自己当时的无助......她想了很多,她闭着眼,试图抚平自己心中的郁气:“若是当日没有皇后娘娘呢?娘娘希望我的一生是有福气的,我的生父为我起名了吗?我又该叫什么呢?”
甄嬛被她噎住,张了张嘴:“我甄家女儿,从玉从女......"
玉鹮并非不知自己的身世。宜修早先便告知了她,她的父亲好像是当官的,雍亲王府也留了人,父亲若是想寻,哪里会寻不到?充作奴婢的罪臣之女,也并非只能养在深巷里隐姓埋名。哪怕当日没有宜修恰好路过,只怕她八成是要给眼前的甄嬛做侍女的。
这近十年来,她虽是婢女,但她是福晋、是皇后的奴才,是后宫不少高位妃嫔看着长起来的孩子、是陪着几位皇子公主一同长大的玉鹮。前途并不比四品官的女儿差,她的母亲也被宜修寻了个香火不错的寺庙拱了起来,她没有半点可以不满足、不忠心、不爱敬的理由。
眼前的甄嬛竟还试图将自己拉在身侧,当真如做梦一般。
玉鹮肃了脸:“只怕甄常在认错了人,我年幼丧父丧母,全凭皇后娘娘善心才活到今日,你还是不要再给我平白编排出一个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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