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从前有一段很快活的日子,周围的人都很爱护她。王姈无法确定宠爱她的人是谁,但她自然而然地认为宠爱她的就是车骑将军府上的一干人等,因此她在府上一直颇为娇气,甚至有点子为所欲为。
但是她生得雪白可爱,那些所谓的为所欲为也并不过分,因此众人都很喜欢她。王姈在府上也是来去自由的,这日外间来了一个婆子,通身气质冷肃。王姈在旁偶然一瞥,只觉得周身的血液凝固了一般,一时僵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一旁的女使见了,为她解释道:“女公子,那位是女君的客人,是从寿春特来为女君送信的。“
王姈顿了顿:“我有些累了,带我回去吧。”
女使们将王姈送回了屋里,王姈闹着说自己不舒服要文修君来瞧,又指使着女使们东奔西走着,趁着屋外没人,王姈便偷偷地溜了出去。她溜到了文修君的房间,屋内并没有人,只有桌案上的小卷。王姈拆开了信件,上边满是小乾安王、她的好舅舅对文修君的不满之词,有诉说委屈的、朝文修君哭穷的、令文修君帮其做事的。零零总总近十项,唯独没有一封家书上该有的关心之语。
“你是谁?在做什么?”
身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王姈回头一看,正是彭真派来的那个婆子。她竖着两条眉毛瞪着王姈,王姈不由朝后退了退,门忽然被文修君一把推开。王姈看向文修君,见她的眼睛里不光是找到了女儿的庆幸,更多的还是气愤:“阿姈不是身子不适,怎会在此?”
那婆子敛了些神色:“原是女公子。只是女公子如此顽劣,实在不是乾安王族后人该有的模样。”
文修君闻言蹙了蹙眉,朝着王姈冷冷道:”还不快出去,今日便不许用膳,好好反思你的过错。“
王姈用自己称得上愚钝的脑子仔细转了转,她深知乾安王族在文修君心中的地位,也知文修君最终会被寿春拉入深渊。可文修君是她的阿母,也曾温柔地哺育过她,文修君并非不爱她这个女儿,只是在文修君的心里,这个女儿在乾安王族面前当真是不值一提罢了。
可是她曾真切地听见了阿母死前痛苦的呻吟,那是何等的撕心裂肺,叫她在无数个夜里辗转反侧。
王姈依稀想到了一个人,那个人一路走过来,似乎她的阿母是后悔了的。
如果她也如此,是不是文修君也会后悔、也会意识到她那些被掩埋了的对女儿的爱呢?
王姈大哭:“阿母莫不是要为了这个婆子饿着阿姈?阿母是不是喜欢这个婆子更甚过于阿姈?”
文修君不着痕迹地又蹙起了眉头,她斥道:“王姈,客人面前,你怎能如此不懂事?阿母平日交给你的礼仪都忘记了吗?”
王姈打定了主意要闹,文修君越是斥责她越是大声哭闹,甚至连王淳父子都闻声赶了过来。王淳从地上抱起她,王姈便抱着王淳的脖子大哭:“阿母不要阿姈了,阿母不要阿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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