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王姈忽然听见了外间的布谷鸟叫声,屋外有使女轻声埋怨道:“哪来的鸟叫声,这大半夜的,真是扰人清梦。”
一旁又有人道:“小声些吧,女公子身子不适,女君的心情也不好,这些日子可是没少罚人。若是扰了女公子的好梦,可不是咱们能担待的起的。”
“哎呦好阿姊,你陪我去瞧瞧吧,女公子早便歇下了,咱们去将这鸟赶走了马上回来就是。”
二人磨了几句,屋外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窗处有人轻声叩了叩王姈的窗棂。
王姈打开窗,外面正是凌不疑,凌不疑道:“阿姈,你从前边绕过来,我带着你出去。”
王姈来不及再披件外衣,也懒得再从前门绕出去,抬腿爬上窗边的案几:“十一阿兄,你可要接住我啊。”
凌不疑笑了一声,退后一步,伸出双臂,稳稳地接住了艰难地从窗子里挤了出来的王姈。
那窗缝可开的口子不大,也就是王姈身量纤细,才堪堪挤了出来,身上也有许多处暗痛。
王姈在凌不疑的怀里站定,轻声道:“这里不方便说话,阿兄快些将我带进宫里去。”
凌不疑带着王姈刚刚骑在外面的马上,就听见院内惊呼起来:“女公子——女公子不见了——”
偌大的王家一瞬间亮起了灯,王姈拍了拍凌不疑:“十一阿兄,我们快些离开吧。”
出了小巷,王姈坐在凌不疑怀里,凌不疑问了她几句,王姈张了张嘴,还是摇了摇头:“我要亲与陛下说,阿兄,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只是……”
凌不疑点了点头:“不妨,阿姈若不想现在告诉我也没事,你仔细想着,一会儿就到宫里了。”
凌不疑带着她一路风驰电掣般进了宫,王姈下马时还有些脚软,凌不疑耐心地扶着她去寻文帝。文帝正在越妃宫里,如此深夜求见,越妃的宫人并未为难他们,引她二人在偏殿稍坐。
凌不疑陪着她:“阿姈不必害怕,凡事总有我陪着你。”
王姈深深呼了一口气出来,文帝披着外衣便进了偏殿,面上还带着些惺忪:“阿姈不是生病在家吗?这是有什么急事啊?怎么就不能等着明日再进宫说啊?”
王姈看了眼凌不疑,有些迟疑地轻轻咬着嘴唇,文修君已经做下的事实在太不光彩。文修君是她的阿母,文修君做了再多的错事也是她的阿母,她不愿凌不疑对文修君起了什么鄙夷之情。
凌不疑起身:“我去外面等你就是。”
王姈对着文帝跪下,将小乾安王受人辖制不悦、又被人蛊惑,私养部曲找文修君索要钱财;文修君又卖官一事细细说与了文帝。她说得声泪俱下,又取出了两片藏下来的书简,文帝拧着眉:“阿姈,你知道你的舅父和阿母犯下的这是什么罪过吗?”
王姈点了点头:“俱是死罪,哪怕死罪可逃,也总是要流放抄家的。”
文帝叹了口气:“既然明白,你怎么还是来告发他们?你若是不与朕说,朕是可以当做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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