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则的院子布置得很像她出嫁前的闺阁,她嫁过来时也是中规中矩,没有半点设想的十里红妆的体面模样。
只说是皇帝崇尚节俭,众皇子的亲事都颇为节俭,没道理到了四阿哥这里就要大办。觉罗氏只能压着心里的一口气,将身边几个积年的嬷嬷都送到了柔则身边帮着她料理。
新婚第二日,宜修便将府上的钥匙都交给了柔则,柔则目光闪烁,还是柔柔笑着收下了对牌和钥匙。
宜修略一挑眉,敛着眉眼站到了一旁。
柔则笑道:“诸位都坐吧,往后便都是一家人了。李格格,你怀着身孕,月稍,给李格格铺上个暖垫。”
李静言受宠若惊,对着柔则好一番感恩戴德,又道:“妾身出身不高,福晋与宜福晋果真都是出身大族,如此体恤温和,果真是与众不同呢。”
齐月宾似乎轻轻呛了一下,不着痕迹地瞧了一眼宜修,又瞧了一眼笑意微僵的柔则。
柔则顿了顿:“宜修自然贴心呢。齐格格,你侍奉爷的时候最长,有许多事还要你帮衬着。”
宜修冷眼瞧着,柔则精进了不少,若还是昔日那副羞怯的模样,那才叫没有意思。
李静言腹中是个小格格,最后虽说成年了,但也没活太久。宜修先前敲打过管事的,一应东西先紧着她来,养得她颇有几分得意。
虽说府上人少,可是真说起来,许多好东西还是不足。李静言用的多半是从宜修嘴里让出来的,如今柔则来了,不论是管事的顾忌嫡福晋,还是照例送给李静言,这二人必定有所冲突。
剪秋扶着宜修回了山微居,见四下都是自己握着的人,才小声道:“您费了那么多功夫才把几个管事的都收拾了一遍,大格格才来您就得给让出去,奴婢真替您感到不值。”
宜修笑眼瞧她:“虽说这管家的事儿交了出去,你还记得上个月刚刚动过几个人吗?那几个惯会阳奉阴违的老油子,过几日可是真要和福晋面对面地耍混了,怎么都有她喝一壶的。”
宜修不过占着个从前管理过六宫的先机罢了,宫里积年的老奴才可比府里的刁滑多了,轻易还寻不着什么错处。宜修收拾他们,还算得心应手。可是柔则被娇养地太久了,即便她好好学了管家的事,也是最近两三年的事,真要收拾打理,也是一番不小的功夫。
胤禛对柔则本就有半丝疑心和不满,虽说她貌美无双,能叫他一时心动。可是在管家、诗词、待人处事这些琐碎上,他的期望越高,失望也就越大、疑心也就越多。
宜修不打算害了柔则的性命,只给她添些烦心事罢了。柔则烦心、胤禛和乌雅氏失望、觉罗氏自乱阵脚,还有日后心高气傲的甄嬛也要陷入这样混乱的漩涡里。
她自己只管着调理好身子,尽早与她的弘晖相聚。她要好好护着这两个孩子,她们母子三人只管着作壁上观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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