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则貌美而温柔,得到胤禛的宠爱并不在宜修的意料之外。男人总是爱好美色的,柔则的美确实是众人无法匹敌的,宜修也从未想过要在容貌上与她争个高下。
柔则自己的手段不足,便有身边积年的嬷嬷们去做事,只是那些嬷嬷们的法子怎会适用于府中这些人身上?他们有的是乌雅氏给胤禛的嬷嬷、有内务府里出来的老太监、有这些人的亲属家眷。
都说狗仗人势,这些人仗着在主子面前有些情面,身上也都有些不着痕迹地手段,轻易不会被主子逐出去。这些人最是油滑,那帮嬷嬷在他们面前可是半点情面都没有,一来二去的,他们还觉得自己受了委屈。
自打柔则掌事,这府里零零碎碎的麻烦小事就没断过,时常也会闹到胤禛和苏培盛面前。胤禛惦念着新婚,虽有些不悦,却一直不曾申饬。
宜修正在屋内为乌雅氏绣佛经,绘春进来为齐月宾通报了一声。宜修放下针线,轻轻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站起身道:“请她进来吧。”
齐月宾进门便见宜修穿着身一席竹青色的旗装站在一个海棠插瓶前修剪花枝,眉目上还是那样风轻云淡的模样。头上也没有什么华美的首饰,极是一幅家常的随适模样,见了她,疏疏朗朗一笑:“你来了,倒是不巧,茉雅奇刚刚睡了,齐格格这会儿怕见不着她了。”
齐月宾上前几步,微微笑道:“妾身今日是想宜福晋说说话的,您这里可是最叫人舒心的所在了,外边儿啊可真是闹得不成样子。”
宜修放下小剪,示意齐月宾进门:“说起来,李格格那头怎么样了?”
齐月宾的抹云轩和李静言的浓暖堂离得近,这话问她也不算多此一举。齐月宾叹了口气倚在小桌上:“不过就是每日都有些不满罢了,又不敢同爷提,自己每日都发些牢骚罢了。”
二人说了些不痛不痒的,齐月宾语气中隐隐有些交好之意,宜修淡淡应下。不等宜修打算留齐月宾一同用晚膳,胤禛便从大马金刀地从外走了进来。
他面色不怎么好看,齐月宾也不讨别人的厌烦,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宜修上前为他擦了擦汗,轻声道:“爷这是怎么了,可是前朝的差事不顺?皎皎为您备了些下火的茶水,您要不要用一些?”
胤禛重重地出了一口气,宜修给绣夏和剪秋使了个眼色,二人便带着一众侍候的人出了门。胤禛喝了盏茶,不由瞥向了一旁的绣架,宜修便解释道:“姑母素爱礼佛,过些日子到她的寿辰,皎皎想着也尽一尽孝心。”
胤禛拉过她的手:“还是你最能叫爷舒心。柔则实在不善管家,不如还是将对牌钥匙放在你这儿,管家的事宜还是交给你,可好吗?”
宜修迟疑道:“这……总是于理不合的。”
胤禛默了默:“不说内务,对外的事儿——尤其是宫里的事儿还是得你来操办着,柔则便慢慢跟着你学,这你可不许推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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