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珠不是自小长在京中的,胤禛这些年也多少领了些离京的差事。见着了外间的天,也就愈发想见得更多,因此与桐珠颇有些话说。
大概是二人在胤禛心中都不同往日,胤禛并没有动什么叫宜修去为柔则保胎的心思,只叮嘱了宜修要多担些管家的事罢了。
柔则这一胎并不安稳,她心里总是揣着事,自然难以安养。时有不适,总是要将胤禛从旁人房里请过来瞧瞧她的。
宜修并不在意这些,她一心只盯着自己的两个孩子,但总有人在意着。
首当其冲的便是桐珠,桐珠心高气傲,自然不会轻易把这样的委屈咽下去,因此对着柔则也是多有不敬。柔则的脾气一向和软,除了自己委委屈屈地朝胤禛诉苦,也拿桐珠没什么办法。
直到宜修放在桐珠身边的眼线觉察到桐珠进来的失常,宜修才轻轻一笑,着人将消息漏给了柔则身边的许嬷嬷。
柔则委屈归委屈,可未必能对着桐珠真有什么伤饬,可是许嬷嬷不同。原先她们都不知桐珠的身孕,如今也该她来推上一把了。
柔则的美貌是她最大的靠山,胤禛无数次在她的面庞下抛下疑心。既如此,莫不如叫胤禛的疑心更大一些、再大一些,日夜难安、辗转反侧的滋味也该柔则来尝一尝了。
桐珠见了红。
宜修望着眼前乱糟糟的人,用帕子掩住嘴轻轻咳了一声,胤禛坐在上座,不由回头望了她一眼:“可是身子受了凉?你要照顾两个孩子也是辛苦,若是实在不适便回去歇着吧。”
宜修轻轻摇了摇头,看了眼惴惴不安的柔则:“姐姐今日怕真是气急了,爷还是莫要怪罪了。”
柔则啜泣着看了她一眼,眼里似乎有些高兴。齐月宾在旁道:“说起来也是桐福晋不敬在前,福晋忍耐已久,只是一时心急罢了。”
胤禛的眉略松了松:“爷知道——福晋,你当真不知桐珠有孕在身吗?”
柔则又期期艾艾地哭起来:“四郎,菀菀是真的不知桐珠有孕在身,桐珠也不曾提到自己有孕。今日实在是、实在是菀菀的过错啊。”
宜修上前为柔则递上了一张帕子,轻轻安抚着柔则道:“也是桐珠妹妹有些粗心了。”
李静言蓦地开口:“说起来,福晋身边那位嬷嬷今日说话也太难听了些,吓得妾身连喘气都不敢大声呢。”
胤禛的眉头又攒紧了:“什么嬷嬷?说的什么话?”
桐珠对柔则多有不敬他也知道,只是碍于如今还同索绰罗家族有些利益交换,便对着她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桐珠心气儿高、性子傲,他也觉得无所谓,稍微安抚安抚柔则便是了。
如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他正是烦心。李静言却告知或许不全是桐珠的错,叫他如何不多考量?
李静言似乎觉得自己说错了话,颤抖着嘴唇几乎是求救似的看着宜修,胤禛便又转过来盯着宜修:“你说。”
宜修眼里闪过一抹适时的慌乱,柔则身后有一道视线似乎凝在了她的身上,宜修迟疑道:“是、是许嬷嬷说了些伤饬的话,不过嬷嬷一向忠心护主、心直口快的,妾身不曾在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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