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越柠的卧室房门半开着,郭羽安想到方才谭羽元是从越柠屋里冲出来的,大概是师兄进屋没看见人,一时心神激荡才失手打碎了杯子,划伤了手。
眼下也只有他自己上去打扫一下收拾残局了,真是悲惨的劳碌命,早知道就不应该嫌家里人多麻烦,只请了一个小时工每周来打扫两回,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的保姆他不方便省力吗,又不是请不起。
郭羽安找了些顺手的工具,路过客厅时看了一眼,他师兄往手上随便缠了一层帕子就在那儿摆弄手机,那帕子都湿濡了一大片,显然伤口很深,到现在还没能止住血,更别提让他拖着残手去打扫卫生了。
郭羽安:师兄,你先别忙了,去医院好好处理一下伤口才是,最好打个破伤风针以防万一。
谭羽元头也没抬。
谭羽元(谭修竹):嗯。
……真敷衍……
还以为刚刚那番谈话,好歹他们现在也是同一战壕里的,关系亲近点了呢,看来都是他自作多情,他师兄的心大概是冰山里冻了八百年的石头,又冷又硬,没人能捂化。
算了,乖乖去打扫卫生呗,谁让他是弱小可怜食物链底层的师弟呢。
越柠这次离开得稍显匆忙,很多东西都还留着,不过还是比她住在这儿的时候要空荡了许多,郭羽安看着有些难受。
郭羽安:你倒是走得干脆潇洒,也不知道你在那边还会不会想我……
蹲下身子,带着手套小心翼翼地清理起地上的玻璃渣,只是想到越柠回了日本以后身边有手冢国光,又有好些和她同龄的同学陪着,估计早把他忘到犄角旮旯里去了,越发沮丧。
郭羽安:我的心啊现在就跟这玻璃杯一样,碎成了渣渣。
捻起只剩下一半,可以说是残骸的玻璃杯底不由感叹着,这会儿的郭羽安颇有些林黛玉悲秋伤春葬落花的意思。
郭羽安:这是什么?
灯光晃过,郭羽安发现了杯底残留的些许白色粉末,似乎是还没有来得及彻底溶解在水中。
郭羽安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谭羽元冷毅的面孔。
丝毫没有迟疑就稳稳清除掉扎进肉里的玻璃渣,动作是那么果断狠决,冷静的可怕。
在这一瞬间,郭羽安心里闪过很多念头。
他先前一直在客厅里待着,竟然不知道谭羽元是什么时候回来,又是什么时候进到越柠房间里的。
还有这水杯里的粉末。
郭羽安:师兄,你这是想做什么……
郭羽安有所怀疑,但心里还是不愿相信。
他师兄只是为人处事冷淡了些,虽然因为幼年的坎坷经历,不喜俗事,但在郭羽安眼里一直是皎月明珠一般的人物。
拿了块干燥的毛巾沾了沾那些许白色的粉末,郭羽安还不确定,只是先保存下来,打算找人验一下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些都是谭羽元没有料到的,他可能也没有想到,他这看似大大咧咧的傻憨憨师弟会在打扫时无意间发现水杯里的秘密,还隐瞒起来私下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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